韩惟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向韩知柏,眼中闪烁着挑衅与敌意。
他朗声道:“容学生放肆,既是文比,当有彩头。还请刘大人、两位院长亲裁!”
这番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韩惟肖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刘靖微微蹙眉,平静地说道:“画若升阶,自有好处。画若不成,再论其他。何必多言?”
王阳、王明见刘大人有点不高兴,连忙打圆场:“惟肖啊,赶紧开始!不要磨蹭!”
韩惟肖却不为所动,神情倔强,一副不答应不行的纨绔模样。
刘靖见状,不禁气笑了:“你这小子,脾气倒是犟。就依你一回,你说什么彩头?”
韩惟肖其实也是心里发虚,见刘靖松口,赶紧赔了个不是。
他随即手指韩知柏,气势汹汹:“此人坏我阳明学院名声!我若得魁首,他须在我院门前磕头认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台下的学子们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抓桌上的瓜子,显然是准备看一出好戏。
有人低声议论:“这韩惟肖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是,这不是存心羞辱人吗?”甬城多数的学生还是站在韩知柏一边的。
“不过这场面可真够劲爆的!”
刘靖也没料到韩惟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转向韩知柏:“那个小子,你作何感想?”
韩知柏不慌不忙地上前行礼,反问韩惟肖:“我若得魁首,你待如何?”
“开什么玩笑,我会输?”韩惟肖闻言大笑。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周围人怪异的目光,不由得讪讪:“我若输了,向你道歉便是。”
韩知柏轻蔑一笑:“我输了就要磕头,你输了就轻飘飘的一句道歉?”
他转身朝王阳、王明拱了拱手。
“两位院长,阳明的名声是前次交流以四打一输给我的,而不是我坏的。今日贵院想用大势赢回来吗?”
王阳闻言皱眉:“你觉得不公,直说便是,何必阴阳怪气?”
“文比而已!你想要什么,不妨讲出来?”王明也面露不快。
“前次交流,侥幸赢了阳明一块西子玉。”韩知柏再次抱拳。
“所谓好事成双,今日我若魁首,还请两位院长再添一块。”
说罢,他耸了耸肩,“当然,不敢就算了。”
这番话无疑是个浅显的激将法。
王家兄弟刚想阻止,韩惟肖立马呛声:“不用学院的。我韩家一直有一块西子玉存在学院。”
“血气方刚啊!”刘靖鼓了鼓掌,当场拍板:“既如此,老夫就做个见证。两位院长,你们说呢?”
两人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同意。
“好了,道也划下了,彩头也有了。赶紧开始吧。”刘靖一锤定音。
韩惟肖狠狠瞪了韩知柏一眼,转身走向画卷。
他伸手触碰画卷,瞬间如木桩般定在原地。
众人屏息凝神,只见韩惟肖表情变幻莫测,时而悲伤欲绝,时而喜笑颜开。
他身后的文台忽隐忽现,周身文气流转,凝实得令人惊叹。
“这小子,倒是有两下子。”有人低声评价。
“文台都快一层高了,确实不赖。”另一人附和道。
片刻后,韩惟肖睁开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恍惚地环视四周,仿佛刚从另一个世界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