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达闻言,顿时有些得意道:“既然如此,我不听从你的胁迫又能如何,让我开府库、放人、开城,我若是不答应,你又奈我何?”
李助道:“大人自是有恃无恐,只不知青州全烧了,大人还能安然无恙否?那万余兵马是否都能舍弃?”
慕容彦达闻言,顿时惊骇道:“你敢!”
李助道:“实不相瞒,城中潜伏了我梁山几百号人,现在放起火来,自是得心应手,大人派出去的官兵,只怕一时还阻止不了!
至于青州兵马,也好办,梁山规矩,普通士卒五十贯钱一人,伍长一百贯,以此类推,秦明、黄信以下副将人等,每人千贯。
这钱大人若是不出,这青州恐怕担不起守卫北方的重任,大人的前途,只怕也要受到波及。”
慕容彦达终是妥协下来,问道:“你等想要多少钱财?”
李助闻言,笑道:“本来五十万贯都打不住,但考虑到有些人自愿加入梁山,就给大人折个价,二十万贯,不能再少。”
慕容彦达闻言,顿时怒吼道:“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你等拿了这笔钱,让本官这青州如何维持运转?”
李助道:“若是不给,那青州就要变成一片废墟,到时候更不能运转了,希望大人考虑清楚!”
慕容彦达道:“你等真敢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李助笑道:“我等本是贼匪,自然不用顾虑太多!”
慕容彦达彻底没辙,只得咬牙道:“钱给你,给我立刻离开,不能再放火杀人,否则本官日后定跟你等不死不休!”
李助见目的达成,当即爽快道:“我等自是说话算数,请大人打开城门,放我等人马进来!”
慕容彦达无奈,只得照做。
顿时,城门打开,朱仝、欧鹏不用再伪装,带着人赶入城中,与李助汇合,李助命分一队人马守住城门,其余人分作两队,一队前去接人,一队前去运钱。
秦明心中有愧亦有怒,不愿见慕容彦达,只得隐入人群,赶去家中,接出妻儿老小。
杨林这里得了消息,则是去接黄信家眷。
李助押着慕容彦达,指挥朱仝、欧鹏带人赶去府库,将车马来装运银钱。
忙碌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妥当,向城门处汇聚过来,有了慕容彦达在手,自然顺利出得城门,一行人扬长而去。
李助留在最后,警告慕容彦达道:“大人最好不要派人追来,否则只会损失更多!”
慕容彦达脸色阴沉,并不搭话。
李助见众人走得远了,放了慕容彦达,策马赶上众人,连夜朝梁山而去。
路上,秦明自来拜见李助,激动道:“军师果然手段高明,若不是如此,秦明一家只怕凶多吉少了,多谢军师。”
李助扶起秦明道:“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如此。
事情发展到如此态势,怪不得我们任何人,要怪就怪这世道对武人太过苛刻残忍,否则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秦明闻言,点头道:“军师所言不错,我等武人,无论官职如何,只要战败,必然再无翻身之日,因此人人怯战如虎,宁愿什么也不做,也不愿犯错。
只如此一来,将无战心,兵无斗志,也难怪北边战事屡战屡败,就是小小西夏,也让大宋焦头烂额,实在是让人憋屈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