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埜、文仲容见唐斌欣然入伙梁山,并未与他二人商量,因此心中没底,脸有愁容。
他二人担忧之事,并非是责怪唐斌独断于前,不征询他们意见,只顾昔日兄弟情义,不念今人当下恩情。
实在是听闻梁山头领个个厉害,人人有凭,他们虽然名号响亮,但本事只是一般,若是上了梁山,只怕平添压力,难堪重任。
到时不受待见不说,只怕还要连累唐斌。
孙安自然敏锐,发现二人端倪,当即道:“二位兄弟如何愁眉不展,莫不是不愿上山么?”
崔埜摇头道:“孙安哥哥莫要误会,我二人只是担忧本事低微,到时候不堪大任,辜负了哥哥期望,岂不是不美?”
孙安道:“二位兄弟多虑了,我梁山向来量才为用,互相督促,一同向前,不会让任何人受了冷落,放任不管!”
二人闻言,顿时喜道:“如此,我等没有疑虑了,愿意追随哥哥前去梁山。”
孙安道:“你们知道梁山名号,本不该有此一虑,却不是显得小气了些,该罚酒三杯。”
唐斌闻言,笑道:“你们两个,真是自找没趣,还不上山摆酒,来给孙安哥哥赔罪。”
二人闻言,也笑道:“是小弟唐突了,请孙安哥哥、山士奇兄弟并乔道长上山,吃几杯水酒!”
孙安也不客气,给乔道清和山士奇使个眼色,随着三人朝山上赶去。
入了大寨,唐斌自来命人烹羊宰牛,准备酒宴,众人在这抱犊山又吃了一顿酒,算是十分尽兴。
孙安再问乔道清还有何处好汉可结交时,乔道清思索道:“有倒是有一个,只不知如何招揽,此人目今已投了田虎。”
孙安好奇道:“究竟何人,能让兄长为难?”
乔道清道:“此人名叫邬梨,乃是威胜富户,入骨好使棒,两臂有千斤力气,开的好硬弓,惯使一柄五十斤重泼风大刀。”
孙安闻言,眼前一亮道:“如此说来,此人必定英雄了得,只是如何就会投了田虎?”
乔道清道:“贤弟有所不知,他有一个幼妹,大有姿色。
当初宋江来投田虎时,曾在威胜城中逗留,机缘巧合识得这邬梨。
邬梨得知宋江乃是山东有名的好汉,江湖传扬的及时雨,因此十分看重,与他要好,请回家中做客。
宋江自然见得他这幼妹,这人虽然不好女色,但却有权谋。
自衬此去投奔田虎,没有晋身之资,只怕不受重用,因此打起邬梨主意。
不仅要说服他一同前去入伙,还要将他这幼妹讲和给田虎为妾。”
孙安闻言大怒道:“这厮岂不是恩将仇报,坑害了好人?”
乔道清道:“可惜这邬梨鬼迷心窍,竟然答应了此事,放着大好富家翁不做,一母同胞的幼妹不疼惜,跟那宋江去投了田虎。”
孙安闻言,愤慨道:“如此说来,这人也是个没主见的,虽有本事,只不明是非好坏,算不得真好汉,不提也罢!”
乔道清点头道:“此前我曾去他庄上两次,与他也算有些交情,只不曾想他这么快入伙到田虎那里,倒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