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身后的呼吸频率有些不安,轻轻转过身。
再次对上顾北森的双眼:“傻瓜,白天的梦不算数的。”
想到五年前,那场海下溺亡的梦。
梦里的顾北森隔着一堵无形的水墙,无力且绝望地看着我在水下沉溺。
可昨天在我要窒息的那一刻,却是顾北森救了我。
或许我们都不是未来的预知者,只是因为幸福来得太过珍贵,而不得不陷入患得患失的情愫里。
顾北森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季歌的电话。
我冲顾北森点点头,示意他去接电话,我去洗澡。
房间外静悄悄的,许伯瑞不在。
进了淋浴间,看着镜子里从脖颈一直向下蔓延密布的吻痕,耳根倏然红得滴血。
感受着水流流淌在每一寸被炙热包裹的皮肤上,蒸腾的水汽中,仿佛重现了昨日温存的旖旎。
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失控,或许是自己在面对顾北森的时候,永远没有保持清醒的定力。
大概是昨日战况太激烈,放沐浴液的时候,腿下突然一软,连带着置物架上的东西接连掉落了下来。
“咚”的一声,后脑勺和瓷砖来了场激烈的碰撞。
顾北森被一连串的动静吓到,撂了电话就往浴室冲:“莺野,怎么了!”
我骤然一慌,欲哭无泪地捂着磕到地上的后脑勺。
急促地隔着门应声:“没,没事,就是东西掉了。”
只是还不待我的谎话奏效,门就被急切闯入的身影推开。
我“啊”的一声,慌忙捂住胸口,闭着眼睛对着顾北森叫嚷:“你,你,顾北森你先出去!”。
掩耳盗铃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深刻的演绎。
好像只要我闭着眼睛,顾北森就看不到我像泥鳅一样光滑且别扭扭动的身体。
顾北森笑得无奈:“小刺猬,你总得让我把你扶起来吧。”
“再说,昨天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不是?”
听到坦诚相见这个词,我耳根红到滴血,无疑是羞到了地缝里。
再次冲着顾北森暴躁开口:“可那时候还有被子呢!而,而且,现在青天白日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顾北森似乎被这个逻辑逗乐,憋着笑:“好,那我闭着眼睛好不好,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不信,我不管,你出去。”我继续紧闭着眼睛叫嚷。
顾北森实在憋不住笑,语调戏谑:“那你不信的话,大不了。。。。我也脱了给你看嘛。”
“顾北森,你流氓!”我说得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