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贾张氏心情不佳,对秦淮茹的讨好视而不见,冷哼一声。
“妈,您这是怎么了?”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副无辜又担忧的模样。
“今儿个领了工钱,你该乐呵点嘛。”
“瞧见你就心烦,成天到晚,没个省心的。”贾张氏横眉竖眼,一脸的不耐烦。
秦淮茹却像没听见似的,笑盈盈地叫着棒梗和当当来餐桌旁用餐。
贾张氏一屁股墩儿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嚼着饭,那模样,活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妈,这个月的饭钱,您就给我吧。”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提起。
“要是没这钱,家里可真揭不开锅了。”她补充道,声音里带着点哀求。
见贾张氏半天不吭声,秦淮茹吃完饭后,还是忍不住又提了一次。
“急什么,你这丫头,怕我少了你的不成?”贾张氏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刀子似的。
“我在外头拼死拼活容易吗?你以为挣钱跟捡树叶似的那么简单?”
秦淮茹低着头,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忽然,一股炖肉的香味飘了进来,贾张氏鼻子一抽,立刻知道那是何家传来的。
“你瞧瞧人家何家,那何一天比你多个啥?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贾张氏越说越气,那模样,好像跟那炖肉有深仇大恨似的。
“人家做的饭菜香飘十里,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真是浪费了钱,给你都是打了水漂。”贾张氏的嘴,就像上了膛的机关枪,突突个不停。
秦淮茹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啥也没说。只在心里,把贾张氏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赞扬”了个遍。
而这时,秦淮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要让贾张氏刮目相看。
“哎呦,何家那炖的可是正宗的土鸡,我这里呢,连个鸡蛋都少见。”
贾张氏一边数落,一边用眼角瞥着秦淮茹,“每月给你那六块钱,你还想尝龙肝凤髓?做梦吧你!”
秦淮茹咬着唇瓣,耳根子发烫,只听贾张氏继续刻薄道。
“你这种懒货,只知道在家吃白食,要是我,早就找个班上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秦淮茹,“拿着,别浪费了。”
秦淮茹接过钱,心中早巳忍辱负重。
她想着等孩子出生,一定要找份工作,到时候不仅要经济独立,还要风风光光地回娘家。
现在,每次拿这六块钱,都像是在吞针一般痛苦。
贾张氏挥挥手,“别在这碍眼了。”
秦淮茹默默收拾好碗筷,步履沉重地出了屋。
等秦淮茹一走,贾张氏就叫来孙子棒梗和叮当,让他们出去玩。自已则大摇大摆地走向藏钱的小屋。
进了小屋,确认四下无人,贾张氏才满意地蹲下身,用电筒照着墙角,看到那根头发丝还在原位,心情大好。
哼着小曲,熟练地搬开砖头,伸手进去。
然而,这一回,她的手却僵在了半空。
“咦?!”
贾张氏伸手进墙壁的小洞,本想摸出藏着的钱袋子,却只抓了把空气。
她心里一紧,手忙脚乱地来回摸索,可那洞里头啥都没有。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一个劲地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