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连忙摆手,“不用那么贵的,普通的就行。”他可不想欠宁渊太多人情。
“行,那就普通的。”阿飞说着,拿起座机,拨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
没过多久,客房服务员敲响了房门,送来了两套崭新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陆时道谢后,接过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陆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他走出浴室,丰盛的菜肴摆满了桌子,香气扑鼻。阿飞热情地招呼陆时坐下吃饭,陆时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陆时几乎成了1208的“幽灵居民”。除了阿飞,他没见过任何人,房间里的摆设都快被他数清楚了。
日子倒也过得自在,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和宁渊联机打游戏,输了就互喷垃圾话,赢了就互相吹捧。
这天,阿飞推门进来,手里照例提着两大袋零食,只是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像是便秘了三天似的。
“渊哥让我给你带的,说是新品,尝尝?”阿飞把零食袋往桌上一放,语气有些不自然。
陆时随手撕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嚼着,“渊哥最近挺闲啊,还有空关心我吃什么。”
阿飞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个……陆时啊,有件事……”
“吞吞吐吐的干嘛?又不是娘们儿。”陆时斜睨了他一眼。
阿飞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一般,“渊哥说……你爷爷……不行了。”
陆时手中的薯片掉在了地上,他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
阿飞的声音低了下去,像蚊子哼哼,“就……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老爷子快不行了,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着陆时紧绷的神经。他感觉自已的血液都凝固了,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过了许久,陆时才找回自已的声音,颤抖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阿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时的反应,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崩溃。
陆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慌,他必须尽快赶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我得回去。”他睁开眼睛,语气坚定。
阿飞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渊哥说……你的签证……”
“签证快下来了,就这几天的事。”阿飞赶紧补充道,生怕陆时误会宁渊故意拖延,“但是……现在回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陆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明白阿飞的意思。如果他现在回去,就等于暴露了宁渊窝藏他的事实,宁渊也会因此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