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拿着拐杖用力地在地板敲了几下,“拿自已的前途博弈?”
黎听风绷着下颚线,抬起眼直视老爷子。
他说,“爷爷,如果呢,这次她真的……死了。”
“如果…这件事像十年前一样。
“重新发生在了我身上。”
黎老爷子一下顿住,没有继续看着他,慢慢转回了身,那一瞬间他的周遭沉寂。
良久朝着黎听风挥了挥手,
“出去吧。”
“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
“别用自已的手。”
黎听风下了楼,他父亲黎云朗正悠闲地看着报纸,见他下来,也就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说完了。”
黎听风“嗯”了一声。
“你妈妈炖了些补品,等等给那孩子带去吧。”黎云朗将头往厨房的方向扬了扬,又继续专心地看起了报纸。
宋淞风刚好端了一碗鸡汤出来,招呼着黎听风过去,“正好,趁热把这碗喝了。”
“熬了两个小时的母鸡,应该鲜。”
黎听风尝了一口,宋淞风就在一旁追着问“好喝么?”
“好喝。”
“很久没品尝到宋女士的厨艺了,还是很让人惊艳。”
宋淞风被夸得弯了眼,将保温盒放在了桌上,“你这嘴可比你爸好多了。”
“李嫂装好了你带过去就成。”
黎听风接过,看向宋女士问道“调回来了?”
“嗯,调回新闻司了,下星期去报道。”
黎听风喝汤的手一顿,说了一句“挺好。”
许知意说想去看关墨,魏筠推来了轮椅。
彼时关墨还没有醒,躺在icu里昏迷。
他伤得比她严重,那一刀许伟下了死力气。
许知意在窗口远远地望,心情复杂,自责和愧疚感充斥着她,一瞬间又红了眼。
关峰和陈慧云远远地来,许知意察觉到他们的靠近,叫魏筠把她推了回去“阿筠,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楼道间很安静,虽然人在来来往往地走,但嘴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是死寂。
悲伤的死寂。
许知意轻声说“阿筠。”
“好像谁在我身边都没好运。”
“乱想。”是个男声。
许知意不方便回头,但她听出来了,是黎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