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穆燃星靠在墙壁上,在看转播过来的比赛,听到说话声,他看过来一眼,拿出手机,看样子是在打字编辑消息。
发完消息,他挑眉笑了笑,转着手机抬手,示意自已又被拉黑了。
被拉黑挺无辜的,但他故作装乖地一笑,有些轻佻的邪气冲淡了样貌的正气,显得在故意使坏,也显得被拉黑是活该。
很快,穆燃星又垂首去玩手机,又打起了字,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注意临近比赛、队友却在谈恋爱。
但陆城夜停住了。
巫衔月收回余光,视线垂在陆城夜的面庞上,把不明显的焦躁捕入眼底。
他思考了几秒,伸手抵在陆城夜的嘴巴上,“别伸。”
而后垂下面庞,用染着绯色的唇,轻轻地向下贴了几下,像是猫不想喝水、敷衍着抿唇碰一碰水面,“去准备上场。”
…
……
上场要走选手通道。
总决赛的人很多,刚走出休息室,巫衔月就隐隐听到了从观众席传来的浪潮,他没怎么在意,在陆城夜从后环住自已时也只轻飘飘瞥过去一眼,没反抗。
他今天还是一身白色,走在一群不均匀的黑中,几乎只在偶尔时才会露出一抹衣角,大多时候都被挡得严严实实的。
走到通道的出口处时,巫衔月停下,和之前一样并不走上台,用肩膀抵住墙,“进去吧。”
主角今天有些焦躁。
不只是陆城夜,一种无形的焦躁仿佛在弥漫,巫衔月能感觉到,这种焦躁不安很类似上个世界公演之前,主角反复逼问他会不会在公演后就离开娱乐圈的时候。
当时,他的大部分注意力还在可以离开的开心中,没有太在意,现在……
视线流转了两圈,见陆城夜停在通道口不动,巫衔月屈指抵唇,白色的手指挡住部分微肿的红色,“你会拿到冠军的,对吗?”
“……我很喜欢冠军,”有队友在,他放轻了声音,叫男朋友的名字,“陆城夜。”
“我会在这里等你,和之前一样。”
家属站在选手通道口处等,实在怪异。
一开始,巫衔月是坐在休息室里等的,在比赛即将结束时才会走出去接男朋友下班,但从半决赛开始,他就只能站在选手通道口、站在台上选手一回头就能看到的位置等。
陆城夜有点太黏人了。
而且刚刚他停在通道口不肯走时,巫衔月隐隐感觉他想把自已抱到台上,要在能时刻注视自已的情况下打比赛。
……哪有这样的。
有病。
“我喜欢冠军,”巫衔月再次催促,“你会为我拿到冠军的吧?”
“加油,男朋友。”
在持续催促下,陆城夜一步三回头地入场。
男朋友走了,巫衔月收敛视线,蝴蝶骨紧贴墙壁,视野垂下,看男朋友的队友们在入场时路过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