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女仆装是黑白两色的,却因很精细而显得华丽,连夹在猫腿的黑色细环都刻着一层纹路。
只看一眼,巫衔月直接拒绝,“你自已夹。”
“这台机子调了抓取力,”他看都没看陆城夜,“只要抓中,就不会掉下来。”
“我真的不会夹娃娃,”陆城夜再次用上了请求的语气,像是需要帮助的弱者,“最后一次,可以吗,衔月?”
巫衔月:“……”
从陆城夜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就有一种微妙的不自在感,尾脊处还升起了微麻,不知是因为敏锐察觉到了不妙之意,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他目前无法识别读取的复杂东西。
他所知道的只是:这种过于柔软,柔软到像是具有什么特定含义的话,让他不自在到连呼吸的存在感都好像重了些,有点想假装忙碌。
于是,几秒后,他蹙着眉再次站到娃娃机前。
陆城夜很有分寸,含着笑退到了手机旁边,给巫衔月一定的安全距离,他用余光看了看弹幕:
「啊?啊??你这是什么语气???你们是不是背地里谈了没告诉我?」
「家猫好吃软……宝宝你太吃软的话,是会被坏蛋哄着吃硬的[哭]」
「哥们你是陆城夜吗???救命鬼附身了」
「宝宝你真的好好哄,怎么被哄哄就真的去夹女仆小猫了……那再哄一哄是不是就可以女仆装直播了?[期待]」
「嘘,要用陈述句,家猫的猫设是一只贪财恶龙小坏猫,一定会答应女仆装直播的[得意]」
手机不在身边,巫衔月看不到转瞬如风的弹幕,他摁下按钮,看爪子缓缓下移,在爪子抓住女仆装三花猫时,他因垂眼,也垂下了眼睫。
突然,他眼神微凝,抬眼看向来时的路,背脊直成了线,在过分绷紧下由白T勾勒出来。
镜头中,他目不转睛的黑色眼睛像是一双察觉到危险、于是迅速扩大成圆瞳的猫眼。
但镜头拍不到他看向的方向发生了什么,只录到了跟着站直的陆城夜,“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
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从快到慢,几个呼吸后,有人走入镜头的拍摄范围内。
直播处于[公共场合直播]的模式下,按理而言,除了提前录入面孔的巫衔月和陆城夜,其他人的脸都会自动打码。
但奇怪的是,从来者入镜开始,码就没有出现过,镜头将那张神采飞扬带着怒气的面孔清清楚楚地录下来。
大多数常看比赛的观众一眼认了出来:元确。
元确看了看娃娃机,又看了看陆城夜,随手摘掉巫衔月的鸭舌帽、又随手给自已戴上,扬眉,不耐烦地‘啧’了声。
“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