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特殊情况。
对视间,巫衔月轻松破译出温时序的意思,立刻侧脸,用腿抵开他,转移话题,“我饿了。”
其实不是很饿。
早上被抱起来吃的东西太多,他还没什么胃口,不是很想吃饭,但更不想接着亲嘴巴。
“宝宝想吃什么,”温时序黏上去,帮巫衔月整理好衣物,“今天有新鲜的鱼,吃鱼好不好?我帮宝宝挑刺。”
顿了顿,他又说:“那只狗……”
那只伯恩山趴在房间的中间位置,它乖乖趴着,两只眼睛好奇一样盯着巫衔月看,尾巴斜在空中,完全是一副本来正在摇尾巴装乖,却渐渐看得入神,连尾巴都忘记摇的呆呆样子,
见巫衔月垂下视线看来,伯恩山才回神,尾巴又猛地摇了起来,挥出了残影。
它欢快地奔到床边,看了看没有一丝污迹的床沿,没有扑上去,很乖地蹲坐在地,并起两团很大的爪子,吐出看起来很干净的舌头,小声叫:“汪汪!”
很活泼可爱。
但犬类养起来太麻烦,巫衔月不打算养,他刚要说话,就听见温时序陡然转淡的声音:“我把这只狗带回来的时候没太注意,只想着你可能会喜欢,但现在再仔细看看,它太脏了,又是大型犬,不适合宝宝养。”
“我把它拎去一楼,让它自已出去。”
说着,他伸出手。
那只手上没拿什么武器,更没有要打狗的意思,但一派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伯恩山却像是被他打了很多很多次一样,清脆的小狗汪汪叫声立刻调转为凄厉的呜咽声。
它惊恐地往后退了退,第一反应是远离温时序,可看了看巫衔月,又鼓起勇气往前扑。
大概是经过训练,知道乖狗狗不能随便上床,它没有因惊慌失措而蹿上床,而是缩在床尾的下方,可怜兮兮地连连呜咽:“呜——”
呜咽着,它哼唧起来,像是在哭泣。
温时序的手顿在空中,侧脸浮现咬肌,咬牙切齿地说:“这只狗大概是疯狗,宝宝别怕,我这就把它拎出去。”
巫衔月:“。”
“算了,你先去准备午餐吧?”他摁住温时序的手,“明天我们再一起把它送下楼。”
这只伯恩山看起来完全是被打怕了。
不过,温时序并不是会随意打人的性格,更不是会随意打小动物的人。
它可能是被严禹成所说的那位嫌疑人虐待过,所以在面对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时会很应激。
至于为什么它对温时序应激,却很好感巫衔月,他推测和上个世界的路人们一样,是受主角的影响。
这一点,在温时序不情不愿地离开后,很快获得验证:
巫衔月只是在床边坐着,垂下腿,那只伯恩山便欢快地扑来,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很小心翼翼地用嘴筒子蹭他的脚踝。
没被排斥踹开,它更欢快,再次叫出声时,很放松地张大嘴巴,不小心舔了巫衔月两下,“汪汪!”
“别动,”巫衔月立刻收起腿,他无视脚踝处泛起的一些颗粒,握着伯恩山的嘴筒观察起来,无法肉眼判断它曾经碰过什么东西,只能松开手站起来,“过来,洗漱。”
伯恩山好像呆了呆,但很快,它猛地蹿起来,追在巫衔月的脚边转圈圈,快走到时又欢快地顶开卫生间的门,兴奋地一头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