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曲畔真的强横离开,霍霆根本没胆子去拦。
曲畔的车依旧拉着车窗帘,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路过楚汉良身边时,只有楚小满一声声叫阿爸的哭音扎在人心上。
目送车队驶离,楚汉良被放进闫新月车里。
闫新月随后上车,伸手摸了摸楚汉良微凉的脸。
如果是从前,不容许任何人靠近的楚汉良肯定会一巴掌拍飞闫新月。
但现在,闫新月的手拂过他的脸颊,喉结,解开了衣服的两颗扣子,楚汉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拿赤红的眼瞪着她。
闫新月抽了抽鼻子,垂眸看到楚汉良衣服上的血,终究没下得去手。
“找一家客栈……”闫新月吩咐。
她得把楚汉良洗干净了再拿下,到时候楚汉良就是她的了,看曲畔还有什么资格跟她耀武扬威。
曲畔坐在车里,从车窗帘的缝隙看向车外。
一晃而过间,她看到被人架着的男人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就算车子经过也没有让他抬眸看一眼。
楚小满哭着要阿爸,曲畔也不管他,等到哭累了,小小一团缩在车门边,抽抽噎噎地没了动静。
李聪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曲畔,小心翼翼地道。
“我看那闫新月盯着少帅就像狼盯上了肉,大小姐真的不管少帅了吗?”
曲畔闭目养神,李聪问了个寂寞。
因为霍霆和罗嘉文已经现身,曲畔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
就近挑一块风水宝地,将王诚和楚元峰恢复原貌后下葬。
等到一切处理妥当,已是翌日午后。
曲畔回到客栈,沐浴更衣后抱起高烧不退的楚小满。
自从与楚汉良分开后,楚小满突然发起了高烧,反反复复,才短短两天的功夫,已经烧得人事不知,小脸都瘦了一圈。
“我要见曲畔,你们凭什么拦我。”
门外响起闫新月的吵闹声。
曲畔将楚小满放回床上,蹙眉吩咐,“赶出去。”
秋菊应是,出去赶人。
闫新月大叫,“曲畔,少帅病危,我把他送回来了,大总统让送少帅回华东,霍帅也同意了,这事就归你负责了。”
说罢,闫新月一溜烟地跑了。
与闫新月同来的一辆车停在客栈院子里,秋菊走过去朝里一看,就看到倒在后座上的楚汉良。
秋菊赶紧叫人把楚汉良抬进屋。
冬雪给楚汉良检查过,和楚小满的症状一样,都是没有原因的高烧。
不知道病因没办法治疗,曲畔一声令下又把逃走的闫新月抓了回来。
闫新月以为曲畔要报复她带走楚汉良,指天发誓的保证。
“我真的一手指头都没碰过他,沐浴也是让我的随从动的手,只不过刚洗完他就开始发烧,还越烧越厉害,我怕他死了,所以才给你送回来的。”
她哥纵容她从曲畔手里抢楚汉良,是想让能力卓著的楚汉良做他的妹夫,从而稳固他的地位,但如果人被她弄死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冬雪问了闫新月一些问题后,无奈地朝曲畔摇摇头。
曲畔道,“去把张勇和霍润铎找回来。”
楚汉良和楚小满的饮食起居都有曲畔把关,不会有任何问题,除非是楚汉良身边的人有问题。
“是!”李聪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