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
练剑练到一半的君澜澈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我丢!谁他喵的骂我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君澜澈环顾四周,锁定了目标。
“你是不是偷偷在心里说我坏话了啊?哥哥~”衣领被少年用小手抓住,一脸无辜的君澜殇双手高高举起,一副投降姿态。
“澈澈,怎么这么想我呢?”铲屎官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君澜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装可怜的绿茶铲屎官。
刚想起身离开,却被大掌按住头,压了下来,温热的唇亲昵的贴了贴自已的嘴角。
“啪!”
“你干嘛,这可是在外面!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弟弟,一点也不知羞耻。
傻,真的会传染,哥哥你离我远点。”
扎着小辫子的少年气鼓鼓的给了行事张狂的男人一巴掌,小嘴叭叭一顿输出,圆润的眼睛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错了,错了。”
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君澜殇傻笑的讨饶,任劳任怨的为少年剥开核桃。
小小的玉碟上堆起高高的坚果仁,君澜澈挥了挥拳吓唬眼前的铲屎官,毫不客气的抓起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摇着脑袋。
“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真正的剑,这小木剑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核桃仁被塞进嘴里,空出的手随意的把玩着木剑柄上。
“你想要什么样的剑?”掰开核桃皮的手一顿,君澜殇看向托着腮帮子抱怨的少年。
“当然是,酷!炫!闪!的啦。”说到这个,少年清澈的眸中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手掌中,木剑翻飞轻挑。
“那哥哥帮你给木剑上,装个大呲花?”可能是脑海里闪现少年拿着大呲花的模样,君澜殇忍不住笑出声,被挥舞木剑的少年给了一记眼刀。
气鼓鼓的少年拿起小木剑,就要走。
眼看着真把人惹生气了,身穿湖蓝色长袍的男人赶紧起身,贴了过去,不知与少年说了些什么,白发少年兴奋的拽住男人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两人携手来到了冰窑中,储存冰块的山洞里,寒气逼人。
君澜澈歪着脑袋跟在铲屎官身后,一年前铲屎官给自已捏的小白虎雪雕还栩栩如生的趴在冰床上,君澜澈伸手摸了摸,上边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冰冰凉凉的,温热的手触摸上去不久,上面的冰霜就化开了许多。
“澈澈,这里。”君澜殇的大掌紧紧包裹着少年的手,内力泄出,驱逐了少年四周的寒气,见少年站在原地玩心大发,轻声唤道。
绕过狭窄的甬道,来到一处宽阔的暗室,一柄通透如冰的长剑,出现在君澜澈的视线中。
“哇!”
修长的冰剑被放置在木架上,剑身如冰棱般澄澈透明,幽寒的蓝光在剑脊上隐隐流动,似是封冻了千年的霜寒之气在其中游走。
君澜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剑柄,剑柄也是冰色,雕刻着精致的雪花纹路,触手冰凉,却又奇异的带着一丝温润,这奇异的触感让君澜澈暗暗心惊。
“考虑到剑身寒气过甚,剑柄内部掺杂了暖玉。”君澜殇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锋刃处薄如蝉翼,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冽光,仿佛轻轻一挥,就能割裂空气,君澜澈也想伸手摸一摸却被铲屎官制止。
“不行,会受伤。”这把寒霜剑,出自师父之手。
这剑明明如冰般薄脆,却散发着极为强悍的韧劲,无论是硬度还是韧度都非同寻常,被这把剑所刺伤的人的伤口就会生出寒霜。
如果不是出手之人的内力去化解,被刺伤的人的伤患处的冰霜,绝不会消散,甚至像活物一样蔓延进入体内的血液。
让人在痛苦绝望中,感受自已体内的所有水分逐渐结冰致死。
哪怕是君澜殇,初从师父口中得知这把剑的威力时,也十分震惊。
年幼的君澜殇认为,剑,身为一种兵器,是死物,其发挥的威力与剑的主人的内力有莫大关系。
可这把剑所蕴含的恐怖冰霜力量,颠覆了他的认知。
因为它认主。
寒霜剑被师父送给自已以后,就连师父都不能拿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