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娘娘,这可是太子殿下心爱的小宠,您不能……”六合一边躲开侍卫的刀剑,一边大声喊着。
“再心爱也是个畜牲,还能和人相比吗?本宫堂堂镇远将军之女,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因为一只畜牲与我置气。
倒是你,一个普通的侍卫,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敢威胁本宫,把他绑起来,扔到柴房里,等太子回来亲自处置。”头戴珠钗宝饰的女人横眉冷竖,语气极为傲慢,眼神犀利。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六合只能沉默的踢开这些侍卫,担忧的目光瞥向那小胖团子,竟没想到它居然如此灵活,躲开了侍卫和侍女的两个抓捕。身子轻巧的跃上围墙。
盯着底下乱成一锅粥的大乱斗场景,君澜澈冲六合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拜拜了您嘞!
然后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
“回来!”
看着小虎崽消失的身影,六合顿时浑身一凉,回想太子离开前的嘱咐:跟着它,别让它跑了,它若是不见了,你就提头来见。
别闹啊,他好不容易从兵营转到太子府,他的第一个任务,就这么水灵灵的失败了!?
双拳难敌四手,被一群侍卫一个接着一个压在身下的六合,脸色狰狞,额角的刀疤忍不住抽动一下,更显得阴森可怖。
“啪!”
女人挥舞过来的手,在他脸上传来清脆的巴掌声,让被人压在最下面的六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娘娘最好祈祷,太子是真的爱你。”
“你还敢威胁本宫!”
孔令雪目色阴冷的看着地上不停挣扎的男人,又甩去一巴掌,一脸不屑。
爱不爱可不是他容瑾说了算,而是她爹手里的十万大兵说了算。
只要他还需要她爹镇远大将军的支持,他容瑾就决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百花宴上,一袭黑金衣袍的君澜殇,不苟言笑的盯着场上摇曳身姿的舞女。
在他的身边,身穿灰色衣衫的白发少年正襟危坐,精致的眉目透露紧张局促。
望着对面熟悉的,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容瑾忍不住捏紧了酒杯,澈澈,好久不见……
“澈澈,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容瑾,本王记得你们相差不了几岁。”君澜殇举起酒杯,放在唇边,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王爷好记性,我与凌王殿下相差两岁而已。”对面容瑾同样举起酒杯,目色亲和,眸光落在对面一脸纯真的白发少年身上。
被两人注视着的,嘴里一口一个澈澈的白发少年——“君澜澈”颤颤巍巍的举起酒杯,精致的面容有些僵硬的尬笑两声,“哈哈……”
该死的君澜殇发的什么疯。
一会儿说澈澈丢了,一会儿又说自已的小白虎丢了,还非说是人太子给他拐走了。
太子去王府顶多待了不到两个时辰,把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白虎拐走,倒还说得过去,毕竟那么小一只,拿点东西就哄骗走了。
君澜澈那小子这么大的人了,太子他再有本事,说什么也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从王府里带出去,君澜殇真是糊涂了。
被迫盯着君澜澈模样的人皮面具,出席君澜殇举行的百花宴的颜灵昀,欲哭无泪的接受着,对面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传递过来的绵绵情意。
“年岁正好,你们肯定有共同话题,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君澜殇状似不经意的挺直身子,在旁人看不到的暗处,狠狠拍了一下颜灵昀的手爪子。
“你笑的太难看了,一点也不像澈澈。”坐在一旁的君澜殇,低声埋怨道。
带着人皮面具的颜灵昀,差点掀桌,“你再说我可就走了,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是是是,你家澈澈好看,好看还让你给气走了,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