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王管家和凰逸不会跑到铲屎官那里告状。
不过,那又怎样。
铲屎官又不会责怪他,君澜澈可不会看错,自已在铲屎官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否则的话,他怎么会蹬鼻子上脸,爬到老虎头上作威作福。
“是吗?那等会儿哥哥检查一下?”男人也不在乎少年避重就轻的态度,只要澈澈开心就好,而且,少年吃醋的行为更证明了他真的对自已同样动心。
破败的村落里,一袭破烂赤色衣裙的女子阴鸷着脸,手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能动的人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君澜殇,你好狠的心!
想到那张冰冷的带着肃杀气息的脸,红伞忍不住呕出一口瘀血。
“接应我们的人到哪了,怎么还没来?”擦去嘴角的血迹,红伞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
“这,属下不知,原计划定的位置就是这里,可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蒙面的男人有些紧张的跪在地上。
闭着眼睛的女人掀了掀眼皮,“敲门,去村里。”
“是,主子。”
“哎哎哎,你们是谁?这里不欢迎你们?”端着簸萁的大娘看着一行穿着奇装异服的外地人,走进了她们的村子。
一个个凶神恶煞,蒙着脸就算了,手里还拿着刀,一看就不是善茬,忍不住出声驱逐。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在大娘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脸色苍白,模样俊丽的女娃。
“大娘,我们是镖局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所以有些狼狈,想在这里借住一晚。”少女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给这乡野妇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我们村里有不少空房子,年轻人都出远门去经营赚钱了,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小孩留在这里,你们要不嫌弃,就住大娘隔壁吧。”大娘放下手里的簸箕,热心肠的拉着少女的手往前走。
粗糙的手温热的,指甲盖还带着泥土的污渍,紧紧拉着自已白嫩的玉指,漂亮的女人和黑衣人被领到一处还算干净的院落。
“这是我儿子儿媳的房间,他们都去京城赚钱了,这里就空置下来,你们今晚就住这里吧。”大娘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爱。
红伞面带微笑,温柔的点点头,待面前的老妇人离开,一行人走进屋子将房门紧闭。
“主子,请坐。”黑衣人将桌子用衣服擦干净,恭敬道。
受了伤失血过多的女人嘴唇有些发白,妖媚漂亮的脸上逐渐浮现出黑色的纹路。
像是被打碎的精致瓷器,尽管用心粘合却仍然留着损坏的痕迹。
感受到体内不受控制的蛊虫,似乎要挣脱而出,红衣女人幽幽的盯着距离自已最近,受了重伤不能再行动的下属身上。
“你~把他拖过来。”女人漆黑的眸子红光乍现,修长白嫩的手指轻轻朝旁边的下属指了指。
黑衣人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把已经昏迷的同伴拖了过去。
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匕首被握在白嫩的掌心,冷白的刀扎进昏迷中的男人心口,对方一动不动在昏死中失去了性命。
同行的黑衣男人瞳孔紧缩,盯着同伴的心头血被放进碗里,自已的主子一口,一口的将那鲜红的,泛着腥气的血液喝了下去。
感受着体内躁动的蛊虫逐渐平静,女人一脚踢开死去的尸体,凶狠的目光落在这里的几个黑衣男人身上。
“我可不是滥杀无辜,他距离鬼门关临门一脚,与其就这么吊着一口气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早早上路,说不定还能赶上之前的几个人的脚步,一同过奈何桥。”女人轻笑着,从怀里取出精致小巧的铜镜。
黑色恐怖的纹路已经消失,这张脸依旧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别这么死气沉沉的看着我,回去之后,封官封爵,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女人轻轻擦去手上的血迹,干涸的血迹在她白净的手上留下嫣红的颜色。
她像一只带刺的毒玫瑰,勾人心魄,却也带着令人上瘾的致命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