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大理寺少卿王青山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儿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不顾侍卫的阻拦就要进来。
“让他进来。”君澜殇负手而立,冰冷的声音让护儿心切的王青山找回了几分理智。
“王爷安,凌王殿下安。”头发花白的老头,颤颤巍巍的朝眼前的两位王爷行了礼,这才有心思看他那不争气的儿子。
“王爷,这都是老臣教子无方,惯坏了他,犬子年幼,还请王爷宽宏大量,饶他一命吧。”
听他为王有钱脱罪,连看戏的君澜澈都气笑了。
“喂,犬子年幼?你儿子至少都有二十五岁了吧?”君澜澈撇了撇嘴,看向被绑着的高壮胖子,又想到王青山年幼两个词。
真是让人笑发财了!
当年秦始皇要是用他的脸皮去造长城,那孟姜女也不会把长城哭塌了。
被君澜澈打岔之后,王青山有些尴尬的僵在原地,混浊的目光心疼的看着他被绑着的好大儿。
他老来得子,不求王家落在儿子王有钱手里,能日后蒸蒸日上,光复门楣,最起码保住他他这一脉的香火啊。
否则到时候去了阴曹地府,他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那王爷想如何处理犬子?”王青山斟酌半天,才开口道。
没等君澜殇开口,王府门口一男一女结伴而来,正是云景,云韵两人。
“摄政王爷,昨日多谢出手相救,保住小妹身为女儿家的清白名声。”云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还是一袭白衣,可却难掩脸上的怒气。
身穿粉蓝色衣裙的云韵向君澜殇和君澜澈福了福身子,紧紧跟在自家哥哥身后,目光飘来飘去,落在一旁被困在柱子上的几人时,眸色闪过厌恶和惊惧。
昨日之事都给她吓出阴影了,做了一夜的噩梦,要不是圆圆陪着她,不知道她要吓哭几回。
害的圆圆困得不行,今日也不能陪自已来王府。
“举手之劳。”君澜殇一脸平静的当着君澜澈本人的面儿,窃取了君澜澈救人的成果。
被站在身后的少年,偷偷掐了一把腰身上的肉,君澜殇轻笑着,握住少年柔软的手,传递自已的歉意。
“王青山,你养的什么狗屁儿子!管不住自已的二两肉!祸害到我妹妹身上!茅房里点灯,你们全家都找死!”云景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老头,一把揪住他的胡子,骂骂咧咧的脏话,就连君澜澈都啧啧称奇。
6啊!老弟!
正听得开心,温热的大掌捂住了自已的耳朵,君澜澈一抬头就看见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的铲屎官,显然是忍到极限了,冰冷的令人遍体生寒的眼神,成功让骂的正憨的云景闭上了嘴。
一个晋国左相,一点丞相样子都没有,丢人现眼。
“本王听闻,王少卿今年已经年过五十,却在宅院不远处的巷子买了新院子,养了三房侍妾,真是老当益壮啊。”
“这,王爷说笑了。”被云景踹翻在地的王青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自已的儿子,两股战战生怕摄政王下一秒,又说出什么关于他的惊世骇俗的密辛。
“其中一位,还怀有身孕。”君澜殇一句话如重磅炸弹,炸得王青山里外开花。
“噗嗤。”君澜澈忍不住偷笑,这王青山是大号练废了,打算生个小的重新起号呗?
听到少年的笑声,原本森冷的空气逐渐有了温度。
王青山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君澜殇,目光满是不可置信,一脸不知情的模样。
“据我所知,这些女子最大也不过二十岁,王青山,你儿子让人拐卖女子,你也参与了吧,”云景蹲下身子,冰冷的视线带着打量,语气却是肯定。
“不,老臣没有!她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孤女,老臣不过是看她们可怜,买了宅院,收留了她们而已。”
“收留就收留到你的床上去了!收留就给人收留出怀孕了?”君澜澈猛地的语气几乎称得上咄咄逼人,可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义愤填膺,倒显得他的声音没那么突兀。
王青山脸色青青白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君澜殇伸手,侍卫将一叠宣纸递了过来,里面是各个女子的花名册,这些女子大多都在王有钱的后院和王青山的新院子里。
有些甚至年岁只有七八岁,她们一部分被父母卖给了王有钱,大部分却是王有钱手里像吴三这样的下属拐卖的坑骗的。
人证物证俱在,死罪难逃,活罪也绝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