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宫墙上,夜里的冷风吹的君澜澈蓬松的毛发东倒西歪,可他却没空打理自已的毛发,湛蓝色的眸子朝宫墙下看去。
急不可耐的寻找着记忆里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的身影。
锋利的银色长枪洞穿了三名敌军的胸口,泛着寒光的银色枪头混着血迹,十分骇人。
男人俊美的脸上被血污沾染,扮作鸨娘时穿的华丽的锦服,此时衣衫褴褛,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随着夜风的吹拂,露出下面满是伤口的皮肤,看的君澜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男人形如鬼魅,似乎是穿着女子的衣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丝丝布条仿若破碎的情丝,无力地飘荡。
一杆银枪,挑破敌喉,如今枪尖垂地,恰似他此刻低垂的心,在尘埃里黯然失色。
宫墙巍峨,冷硬的砖石割裂了月光,也割裂了他的凝望。
城楼上,烛火摇曳,映出金色笼子里,那惊惶失措不安的小毛团。
那是他放在心尖、暖在掌心的爱人啊!
此刻却被那人像宠物一样关在笼子里,像一只被困住的蝶,徒劳挣扎。
手中银枪似感受到主人悲愤,微微颤鸣,枪身银芒黯淡,隐有泪光闪烁。
“澈澈……”
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嘴角噙着残忍的冷笑,把笼子里的小白虎轻轻抓了出来,按在怀里,冰凉的唇轻轻蹭了蹭,手中小白虎的毛绒耳朵。
小胖团子安静的趴在他的怀里,像个没有意识的布娃娃,湛蓝色的眸子,泪光闪烁,目光穿过双军交战的激烈场面,直直落向那个看着他的男人。
那一瞬间,眼神交汇,万语千言尽在其中。
“看好了澈澈。”
随着容瑾声音在耳边响起,宫墙上瞬间出现一群手持弓弩的蒙面盔甲人,哪怕呆在容瑾的怀里,君澜澈都能感受到那泛着寒光的箭头,透出的冷气。
“嗷呜!”
小白虎示警的声音远不能够穿过嘈杂的激战声。
凭着敏锐的对危险的感知力,君澜殇迅速举起手中的长枪将射杀他的箭矢打飞出去。
源源不断的箭矢冒着阴冷的蓝光,这是,淬了毒的。
“别急,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
搭在他后背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说出的话,却让君澜澈从心底涌出寒意。
君澜澈忍不住在容瑾怀里奋力挣扎着,恨不得用自已的爪子狠狠抓断这家伙的大动脉。
君澜澈的剧烈反抗,让容瑾的杀意更加明显。
澈澈的心里果然在乎君澜殇在乎的紧。
所以,君澜殇,你不死,我怎么上位?
宫墙底下的男人长眉轻蹙,手中长枪宛如蛟龙出海,每一枪挥出,都裹挟着肉眼可见的罡气。
那罡气呈透明圆状环绕周身,似能绞碎一切来袭之物,将万千箭矢挡在身前。
见铲屎官应付自如,原本提着心的君澜澈,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家铲屎官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目光紧紧追逐着君澜殇的君澜澈,感受到自已的身体,被换了一个怀抱禁锢,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容瑾伸手接过六合递过来的精钢弓弩,对准了奋力抵挡箭矢的男人。
而他此时被容瑾放进了许进手中,控制了四只爪子,抱在怀里。
“嗷呜!”
容瑾!卧槽你大爷!
正抵挡箭雨的君澜殇,感受到一支箭矢如暗夜流星般疾射而来。
箭头闪烁着幽冷的光,划破长空时发出尖锐的呼啸,竟直直破开他的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