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大长公主,大殿之上禁止携带兵器,你公然违背,是想谋反吗?”
窦谦一脸怒色,跳出来指责萧令光。
“那就要问太后是否承认杀害先帝和大皇子了。”
萧令光等了这么久,岂会让他三言两语恐吓就退缩?
目光直视着站在上首的窦妙瑛,没有丝毫退让。
“放肆!大殿之上,岂容你妖言惑众!”
窦妙瑛脸色发青,额上隐隐可见青筋凸起,向来冷静的眼底闪过抹慌张。
绝对不能让萧令光再说下去了!
“来人!安庆大长公主妖言惑众,扰乱朝堂,意图谋反,把她拉下去!若有抵抗,杀无赦!”
“是!”
殿外响起利刃出鞘的刺耳声响,羽林卫拔剑冲进大殿。
薛茂带来的羽林卫也不退让,纷纷抽出剑挡在萧令光身前。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大殿中顿时陷入紧张的对峙。
“安庆,你是想造反吗?”
窦妙瑛眉间冷沉,指着萧令光怒喝道。
萧令光微一勾唇,穿过羽林卫,缓缓走到殿中,冷静问道:“太后,关于皇兄的死,你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难道是心虚吗?”
殿中官员既震惊又紧张,没想到不过瞬间,双方已经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众人面面相觑,皆都从对方脸上瞧出不安和惶恐。
杜元致看一眼萧顿,想让他出来劝两人冷静。
萧顿作为萧氏宗室,历经三朝,又是两人的长辈,此刻只有他出面调停最合适。
萧顿皱眉迟疑了下,抬脚站出来劝:“太后,安庆,有话好说。”
窦谦见他这时候了还出来和稀泥,气愤指责:“靖安王,大长公主携带兵器擅闯大殿,按律应以谋反罪论处,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反吗?”
萧顿好歹是一品万户亲王,历经三朝,便是太皇太后见了,也以平辈礼相称。
却让窦谦一个外戚国舅当朝公然臆测,是个人都有脾气,更何况靖安王向来与人为善,与朝中众多官员交好。
见窦谦咄咄逼人,当下也怒了,冷着脸道:“窦大人,事关先帝,尚有疑虑,你张口闭口谋反,扣帽子这般积极,难道当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对质吗?”
窦谦冷笑:“你也不看看,是大长公主胡言乱语扰乱朝堂在先,难道这就是靖安王想要的吗?”
他不提先帝的死,而是一口咬定萧令光谋反。
意欲何为,萧令光一清二楚。
这就是当朝外戚窦家的野心,仗着手中有个野种小皇帝,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妄图篡夺萧氏皇权!
萧令光不会让他得逞,凌厉目光落在窦谦身上,气势迫人:“窦氏毒杀先帝和大皇子,其罪当诛。
而你窦谦,结党营私买官卖官,妄图把控朝堂,待我把窦氏的罪公之于众,再与你好好清算。”
窦谦气急败坏,面色黑沉,环视殿中众臣,“信口雌黄!你们难道就这么看着她妖言惑众,祸乱朝堂吗?”
已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窦谦警告的眼神朝顾硕等人看去。
太后和他若是倒下,窦氏一派官员,也不会有好下场。
几人会意,顾硕站出来道:“大长公主这是在挑衅,太后当初衣不解带在先帝床前侍疾,众位大臣都是见证,岂容你三言两语污蔑?”
常宽也附和:“先帝突然驾崩,陛下年幼,朝中人心离散,是太后力挽狂澜,又尽心辅佐,这才稳住局势。
如今大长公主污言质疑,扰乱朝堂,莫不是怀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这一句把窦妙瑛吹上天,好似没有窦妙瑛,萧氏皇权便要就此分崩离析,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