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的事,的确多亏赵先生。”
萧令光到如今都不知道赵玄意是如何配齐了解药,每每提起,他总是顾左右而言。
他有功,自然要赏。
赵玉雉心中有计议,吩咐玉蝶:“去宣赵先生进来。”
玉蝶答应一声,出去请赵玄意。
“母后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赵先生?”
殿中放着冰块,清凉舒爽,萧令光暂时放下朝中政务,挑了玉瓷碗中的一颗葡萄送进嘴里,随口问道。
赵玄意突然冒头,从籍籍无名的落魄寒门子弟,到公主府客卿,虽没有实际官职,但萧令光信任他,凡事都与他商议,多少有点一步登天,时间又太过凑巧,赵玉雉不得不防。
“你府中的事,母后不管,不过这赵玄意若是敢怀有别的心思,母后必不会放过他。”
萧令光怔住,当初在小院,她也曾这么怀疑过,结果被赵玄意一眼看穿。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倒是有点明白他当初为何生气。
他出身没落世家,却因入仕无门,一身学问无从施展。
若不进公主府,重开科举后,以他的学问,必定能在考场上一举扬名。
也不知道他当初为何如此笃定她日后能重开科举?
说来也怪,赵玄意极少提起为何入公主府,却对她唯命是从,从未质疑过她的决定。
总不能他也是像她一般,死而复生?
萧令光摇头,甩掉这荒唐的念头,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这世上,有她重生已经足够离奇,断不可能再有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
她不再多想,难得来母后身边,时间仿佛回到上辈子未出嫁前的轻松,她心情愉悦,继续吃起母后为她准备的鲜果。
赵玄意被宫人请去偏殿,才刚吃了一盏茶,就见玉蝶来找他。
他不知太皇太后为何要见他,心中虽忐忑,面上却不显,上前去见礼:“参见太皇太后,参见大长公主。”
赵玉雉吩咐宫女给他赐座,便有宫女搬来圆凳,并又送茶来。
“赵先生为阿儇寻得解药,哀家心中感激。若你有想要的赏赐,便说出来,哀家都可以满足你。”
阿儇。
赵玄意心尖荡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原来这便是她的小字。
他沉浸在这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晃了神,忽略了座上的赵玉雉正在注视他。
“赵先生?”
赵玉雉见他心思不知飘到哪儿去,不觉皱起眉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