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昨夜有人行刺世子,大长公主,你有什么话说?”
前去护送泯州王的薛茂等人还没回来,萧顿就公然质疑昨晚泯州王府遇刺之事与萧令光有关。
这话在大殿上提出来,让殿中众官员为之一震。
“靖安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令光侧身朝他望去,心平气和看着他有些冷沉的脸,好脾气地问道。
萧顿眼中已不见往日长者的温和,自从泯州王的死讯传回京城,他就认为萧令光嫌疑最大。
“放眼整个京城,最想害死泯州王,害死世子的,除了大长公主,还有谁?”
先前两人多有争执,但那都是为了政事,如今他一口咬定萧令光就是泯州王一事的幕后主使,已是撕破脸面。
在泯州王这件事上,他表现得非常着急,生怕有什么变故似的。
萧令光敛眸,耐着性子问:“靖安王为何一口咬定是我要害泯州王?害世子?”
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为何如此笃定?甚至都等不到谢绍荣和高绍宗调查回来。
以他身在高位,为官几十年的智慧,难道不知道空口无凭吗?
对于她的问题,萧顿一脸警惕,沉默着没有很快回答。
眼下小皇帝还在病中,有些话他不能明说,但是小皇帝还能活多久,朝臣心中都有数。
而萧令光登上辅国帝姬之位后,就渐渐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对待窦家、世家以及窦氏之事上,她从未真正听取他的意见,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就是想独揽大权吗?
因此必须要把她除去,就算不除,也不能让她与萧达宪走得太近,否则日后萧达宪登基,朝中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想到此处,萧顿冷哼一声:“泯州王遇害的事,是你最早得到消息。那天世子和高大人去公主府拜访,你当时知道泯州王已死,若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告诉他二人?”
竟还有这事?
众臣诧异,互相之间交换神色,心中惶惶。
藩王在回京的路上出事,这件事自会有驿兵日夜赶路送进京城。
由她来把这件事告诉萧达宪和高绍宗,岂不是多此一举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何况这事并不是她做,为何心虚?
不过虽是这么想,萧令光心中也骤然警惕起来。
紫二是暗卫出身,做事最为隐秘,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萧顿的人抓住把柄?
且不管是在哪里出现纰漏,她都不能承认比萧达宪先得到泯州王的消息。
若是认了,只会陷入自证的困局,中了萧顿的圈套。
萧令光心中计议,唇角勾出一抹冷然:“难道靖安王认为,泯州王府的人和这一路上的驿兵都是酒囊饭袋吗?”
萧顿怔住,他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信口雌黄,本王从未这样想过。”
她不过是询问,他就如此激动,却能公然指鹿为马,污蔑她想害泯州王和萧达宪。
敢情对不同的人,他心中还有两套标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