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意什么呀?”沈沐颜想,秦宴洲处在这个位置,应该最在意秦家的荣耀。
“在意你。”
秦宴洲很明显地看出来,小姑娘有点儿焦虑,埋首亲了亲她唇瓣安慰:“我带你上去睡午觉。”
“好。”沈沐颜不接着问,很满意现在的答案。
她始终觉得,每个人在意的东西不止一个且不分上下。
若非要去逼问出最在意的,无非就是在刁难人,这种幼稚的行为她不会做。
秦宴洲轻松将沈沐颜横抱起来,步履稳健地朝楼上走,历经这次车祸,他更是要随时注意小姑娘的安危。
其实那天晚上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他想要随时随地将小姑娘带在自已身边,但现实确实不允许。
小姑娘有自已的事业,他极力克制住自已不要干涉。
起初见到她的第一眼,若她不是沈家千金,恐如今的局面会不一样。
她可能会成为他金笼子里,最漂亮最完美的金丝雀。
不过,一些都是被现实湮没的妄想,他不会真的去做什么,小姑娘是顽强坚韧的玫瑰花,而他愿做养花人,看她攀上枝头阳光普照,狂风烈阳日,又贴心地送上一把遮阳伞……
“阿宴哥哥,你发什么呆呢?”沈沐颜已经坐在试衣间的沙发好几分钟,秦宴洲站在悬挂她睡衣的衣柜边,手里拿着一套香槟色睡裙看愣了神。
一句话将秦宴洲飘远的思绪拉回,他扬唇露出浅笑,回眸看她一眼。
“乖乖,我给你换裙子。”
沈沐颜撇撇嘴巴:“不要,你出去我自已换。”
秦宴洲淡淡嗤笑一声,眉眼晕开温润深意,一条真丝的香槟色吊带裙被他取下攥在掌心,就那么点儿布料,在他修长指节间握着,怎么看怎么涩涩。
“乖乖,你觉得我有那么禽兽,会对一个病患下手?”
“每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都会骂自已禽兽,我都听到了。”沈沐颜再也不信秦宴洲嘴里的话。
说好听些,他会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运动观忽悠人。
刚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我刚才说过的话与现在的我无关。
说不好听些,就是胡诌,她想反驳,也有正确的思路去反驳,但是一开口,喉咙中溢出的声音就不一样,断断续续的……他更受用,更疯狂。
他倒是爽了,有时只顾着做事,腾不出嘴巴唬人,就说自已确实是禽兽。
他都自已骂自已了,沈沐颜也挑不出理来。
“我在乖乖眼里,半分信誉都没了吗?”秦宴洲手支撑在沈沐颜身体两侧,放低了声音。
听他的声音有点儿失落,沈沐颜眨了眨眼,又于心不忍,她刚才是不是话说重了,又或是把人想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