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时间不能太长,不然下午脑袋会晕乎乎的,适得其反,没有精神。
门关上后,她下床去换衣服。
正找好衣服准备换的时候,飞机猝然颠簸,她稍未防范,后腰磕到柜子棱角,慌乱间,将桌上的花瓶打碎了。
她自己一个人在卧室,没有听见外面的通报声。
“怎么了?”
秦宴洲根本就没走远,听见声音,敲了敲门。
见里面没答复,有些担心,原则分寸二字一直束缚着他,现在倏然消失不见。
门打开又锁上,往衣帽间去。
看见沈沐颜一个人楚楚可怜地摔倒在地上,身边的花瓶碎得不成样子。
“秦先生。”小姑娘可怜兮兮地仰起头,腰磕到了,眼尾洇湿。
“怎么这般不小心?”秦宴洲蹲下身把人抱起来,接触到她冰凉的皮肤,眉心淡拧起,步伐稳当又迅速,把人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盖住她后背。
他看着冷漠,还是坐在床边,细细问她:“伤到哪儿没?”
沈沐颜觉得自己最近好倒霉,自理能力又不行,还在难受,一时间,看着秦宴洲不知道说什么。
小姑娘惯会拨弄他的心,她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只一个眼神,便叫人心乱。
“我刚才磕到腰了。”半晌,她才开口。
“别哭。”秦宴洲比沈沐颜的眼泪还反应快,泪珠还没滴落出来,他就率先抹去:“还疼?”
“有点儿。”沈沐颜觉得可能青了一块儿。
“先生,飞机需要上升高度避开强气流,请您注意。”门口传来陆临的声音。
秦宴洲没管其他,心思全放在沈沐颜身上,小姑娘难受的时候好像不会哭出声,只流眼泪。
“过来,我看看手。”
他动作不重,抓着她手臂,抬起些,瞧见手踝些许泛青。
秦宴洲眉梢微抬,瞧她眸子:“我是不是挺克你?”
“啊?”沈沐颜没听明白,刚裹着泪水的眼眶还轻微泛红,睫毛湿润,轻眨两下,又懵又乖。
他解释道:“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容易受伤。”
“是我自己不小心……”她垂眸,左手手背还搭在他的掌心,发热发烫,只要有一点儿小动作都会被他察觉。
还挺会自己敛责。
说笑间,秦宴洲打开柜子拿出药品给她擦拭,没有破皮,只有药水冰凉的触感。
她皮肤白,有点儿青红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