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点了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哑声开口:“那就好。”
车内的氛围再次沉寂下来,闻惢闭上了眼睛,静静的靠在车窗旁,她看上去其实并不太好,眼下一片青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就连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大圈。
惊蛰没有打扰她休息,一路上都将车子开的很稳。
“‘竹叶青’。”
蓦地,闻惢突然开口:“。。。。。。这次,会去游轮上吗?”
惊蛰有些迟疑:“这个,我不太能确定,事实上,咱们现在都无法确认‘竹叶青’本人的身份。”
“这次拍卖会的时候,你没有留意过洛绫竹吗?”
闻惢睁开眼睛看向她。
“留意了,但是她对灵力携带物没什么反应,倒是买了一个普通的玉镯以及一个金簪子,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闻惢轻轻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应该就是她了,只不过她演的太好,把你们都骗了。”
惊蛰不置可否:“可就算如此,也没人能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要没有证据,那一切都是没有定数的。”
沉默了一瞬,闻惢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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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医院内一片寂静,只有昏暗的灯光在长长的走廊里摇曳着。
值夜班的医生早已疲惫不堪,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而一旁的小护士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中的手机。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紧接着,走廊最尽头的那扇门像是受到了一阵微风的吹拂,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又轻轻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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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一个头发被剃得精光、身形枯瘦如柴的男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全身上下都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头上还戴着呼吸机,但是尽管如此他的呼吸还是极其微弱,胸膛几乎没有明显的起伏,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将熄未熄。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男人睁开了浑浊的眼睛,空洞的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空间扭曲了一瞬,旋即,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是来,收走我的命的吗?”
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但魏文杰的语气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几分释然。
缓缓地取下了头上的兜帽,红衣男子看上去并不瘆人,至少一点都不像是传说中引人去往人间的无常,他看上去长相很干净,有些少年感,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异常阴郁,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似的。
静静的站在魏文杰的床头,少年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恐怕难以撑过今夜了。”
面对如此宣判,魏文杰脸上并未流露出惶恐与畏惧之色,相反,他的神情格外平静而安宁,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似的。
“是吗,那还蛮不错的。”
“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少年道。
魏文杰早就料到了他为什么来的,摇了摇头:“我不会说的。”
气氛沉默了下来,少年叹了口气:“不,你会说的。”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符纸,动作很轻的贴在了魏文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