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楚原本只是想撇清跟楚流云的关系,没想到波娜娜闻言更怒了,二话不说一把巴掌就甩了过来:“践人,你居然还蹬鼻子上脸,敢在本妃面前炫耀,你不过就是只没人要的破鞋,他凭什么对你刮目相看。”
遥楚愣了愣,转过头来,目光冰冷,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甩过巴掌,波娜娜,你很好!
波娜娜的双目微凸,看起来像是凶怒的瞪着遥楚,可是脸部却无比僵硬,遥楚冷笑:“既然沐王妃以为我是在炫耀,那就是在炫耀吧,不过看沐王妃这副妒妇模样,怕是连破鞋都不如。”
波娜娜哪能受如此侮辱,顿时失去理智,眼眶血红,白里透红的脸也变得通红起来,白净的面皮下血色尽显,张牙舞爪的就要向遥楚冲过来:“你,你个践人,践人。”
遥楚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波娜娜如疯狗似得模样,眼神轻蔑,唇瓣轻启:“我奉劝沐王妃还是不要动粗的好,刚刚那一巴掌只当沐王妃疯狗附体,我不跟沐王妃计较,如果你再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保证要不了几天,逍遥居的里面的事情绝对会让你成为楚国和西疆第一笑谈。”
波娜娜的手停留在距离遥楚的脸不到一指宽的距离,听到遥楚这不咸不淡的威胁,尘封多时的耻辱再一次被挖了开来,逍遥居,那些臭男人的裤裆,她匍匐着一步一步的爬过去。
“啊!”波娜娜闻言不止没有住手,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整个人都癫狂起来:“我要杀了你!”
遥楚避开波娜娜长长的指甲,银多从后面抱住了波娜娜的身体:“王妃,冷静点,冷静点。”
“我要杀了你,践人,践人,所有的践人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要扒了你们皮,抽了你们的筋,看你们还敢不敢跟我抢男人,东方遥楚,王爷是我的,是我的,你去死,你去死。”波娜娜口不择言的大喊大叫起来,她的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被叫到名字,遥楚浑身一震,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可看波娜娜口不择言,却四肢不协调,神情激动,目光却涣散,这是疯魔入体了?
银多死命的抱着波娜娜,想把波娜娜往外面拖出去,奈何波娜娜根本就已经丧失了心智,银多也控制不住她,内力一震,强大的气流四处飞溅,银多被震飞出去,从窗户砸了出去,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遥楚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把波娜娜给刺激疯了,跟疯子自然是无法讨价还价,就算威胁她,她也听不懂,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遥楚觉得这几天运气可能不太好,自以为能跟楚流云抗衡,没想到当不了男人的楚流云居然武功大有长进,最后闹了个自己武功尽失的下场,本以为可以威胁波娜娜,顺便可以加以利用,没想到波娜娜被自己整疯了,波娜娜是刀俎,自己沦为鱼肉。
空荡荡的房间,一只毫无反抗之力兔子,一个杀机四溢的疯子,遥楚的视线紧盯着波娜娜,她已然发狂,五指成抓直指遥楚的咽喉。
“够了!”
屋中突然窜出一阵怒吼声,紧跟着就是波娜娜的手发出咔擦的声音,遥楚定睛一看,竟然是楚流云的大手握住了波娜娜的的手,波娜娜长长的指甲断裂开来,有收到关节发出错位的响声。
波娜娜的脸惨白的像鬼,夜明珠的光辉下,血管清晰可见,双目血红而惊愕的望着楚流云,楚流云看着波娜娜那张脸就恶心,别过脸,抓住波娜娜的手一甩,就讲她狠狠的甩了出去。
接着就是波娜娜凄厉的惨叫声。
楚流云置若罔闻,看了一下身后面前靠在床边的遥楚:“你还好吧。”
“如果没有疯狗来打扰,我会更好。”
楚流云僵着脸点点头:“放心,以后你不会再看到她。”
对自己的妻子称呼为疯狗,楚流云居然一点也不生气,遥楚还真是更加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遥楚正要休息,楚流云出声询问:“你刚刚说的逍遥居里面发生了什么?”
“呵呵”遥楚低声轻笑两声:“王爷真想知道吗?”
“自然。”
遥楚看了看楚流云认真的神色,还有刚刚面前从地上爬起来无比狼狈的波娜娜,遥楚道:“雪芽同楼主到第一次到逍遥居赌钱,沐王妃污蔑雪芽出老千,非要雪芽跟她赌,还说输了的要钻男人裤裆,沐王妃的运气不佳,摇坏了骰子,钻了男人裤裆,还想杀人灭口,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可就跟逍遥居那些下人一样了。”
遥楚的语调并没有因为周围气压骤降而又丝毫的转变,显得稀松平常,楚流云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楚流云淬了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外面刚刚爬起来的波娜娜,气得真想一巴掌拍死她,这个只会给他惹麻烦的蠢女人,要不是她,他秘密印制假银票的把柄怎么会落到岚景的手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钻男人裤裆的事情暴露,波娜娜哪里还受得了,当即不顾一切的向遥楚冲过来:“贱女人,我要撕了你的嘴巴。”
波娜娜还没有扑过来,楚流云抬起一条腿就讲波娜娜重新踢了出去,波娜娜喷出一口黑血不省人事。
房中安静了下来,楚流云好像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去,还是站在一旁,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遥楚。
遥楚忽而笑了,声音虽然掩饰不住虚弱,但是心情却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