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缜却像个无赖般,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向前一步,再次将沈青梨拥入怀中。
“来都来了,哪有这就走的道理。”
沈青梨的身子微微一僵,想要挣扎,却被魏缜抱得更紧。
“小表妹就发发善心,再陪陪爷,可好?”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哄劝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让她的脸颊愈发滚烫。
在魏缜的软磨硬泡下,沈青梨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
趁着她松懈,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最后覆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沈青梨没有再拒绝,在他的亲吻与拥抱中,她的心跳愈发急促,整个人也渐渐沉沦。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
沈青梨只觉得自已仿佛置身于云端,被炽热的温柔所包裹,所有的理智与担忧都被抛诸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沈青梨疲惫地闭上双眼,半梦半醒之间,额头似是落下了一吻。
“乖阿梨,等爷回来。”
待沈青梨再次有了意识,屋内已经空无一人,而窗外的天色还未大亮。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脑中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脸颊再次发烫,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才努力平复内心的悸动,再次扯过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
魏缜这次确实没哄骗沈青梨,他的确领了个监察副使的差事,没过几日便离开了国公府。
因着俩人的身份悬殊,他离开时,沈青梨未能前去送别,还是湘兰将四郎君离京的消息告诉给沈青梨。
听闻陆缜出远门,沈青梨第一反应是轻松,但旋即,在轻松之余,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明的情绪。
她也不知道自已这是什么了。
大抵是苦尽甘来,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不过自从魏缜离京之后,沈青梨的生活变得清闲了许多。
她每天除了做些针线活,便是在院子里种种花草,日子过得平静而惬意。
这天,沈青梨正坐在廊下做着男鞋。
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于针线之间,不一会儿,一双精致的乌皂靴便在她手中成型。
沈青梨拿起靴子仔细端详,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
沈青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暗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看来要下雨了。”沈青梨喃喃自语,开始收拾针线。
就在她准备起身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高大而挺拔的身影。
耳畔也再度响起那句若有似无地呢喃,“乖阿梨,等爷回来。”
沈青梨愣住了,手中的针线都不觉掉在了地上。
待回过神来,她连忙弯腰去捡,心中却泛起一阵涟漪。
"怎么又想起他了?”
沈青梨轻轻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画面。
然而,魏缜的声音却仿佛在耳边响起,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