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到了曹家。
有人看见曹家家主带着曹千虎,白衣少年,和众多的护卫从曹家走了出来。
天脚城的人都知道,曹家这是要动手了,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但二楼的窗户上却探出一个个脑袋。
“你们说,曹家杀个毛头小子出动这么多人,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谁知道啊?”
“切,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杀鸡用牛刀是给猴看的”,一个人趴在窗户上说道。
“这,此话怎讲?”隔壁酒楼有人问道,窗户上挤满了脑袋。
“你咋这么笨啊,曹家这是这是炫耀自家的势力,震慑其他家族”
“原来如此,仁兄高见!”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
此时的大街早已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铺酒楼都大门紧闭,江尘独自走在街道上。
楼上议论的声音虽然小声,但全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都希望我死吗?为什么?”江尘喃喃着。
但他无所谓,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
杀完人然后离开,三年来这样的场面已经无数次上演了。
或是因为大黑,或是因为血棺,或是因为一些形形色色的矛盾,他早已习惯了。
可自已又能怎么办呢?
三年来他常常这样问自已,他很清楚,自已不懂人情世故,学不会向人低头,学不会逆来顺受,这三年来他基本每天都在挥刃……
他只会杀戮!
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听着耳边的议论声,他神情落寞,也许像自已这样的人活该孤独吧!
但好在还有他娘,江尘轻抚着身后的血匣告诉自已,血棺背到哪儿,他的家就在哪儿。
肩上的大黑也仿佛察觉到了江尘的状态不对,一个劲的拍着江尘的脖子。
江尘撇过头来,看见大黑挥舞着双爪拍着它的胸脯,仿佛在说,还有虎虎我在呢,一时间他感觉自已也没那么惨嘛。
“哈哈,对对对,还有大黑你陪我”
闻言,它傲娇的扬起小虎头。
这时,一个小小的茶馆发出吱呀的开门声,这让他停下了脚步。
茶馆很小,但门前打扫的比任何一家铺子门前都干净。
门缝儿挤出来一个花白的脑袋,是个年迈的老婆婆,她褶皱的面孔就像是揉捏过地纸团。
“娃儿”
苍老的身影颤颤巍巍地叫住了江尘。
“怎么了?大娘”
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娃儿,你不要再在街上走了,你赶紧逃吧,曹家的人已经来杀你了”
“没事儿,大娘,谢谢您,我知道了,大娘您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