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诸事皆无,徐成业睡得十分香甜,早上太阳刚跃出地平线的时候,徐成业醒了,一醒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徐成业放眼望去,他身处的地方五彩斑斓,太阳光照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颜色,如梦如幻,深红、鲜橙、明黄、淡绿等颜色交织着,色彩层次丰富多样,太阳光洒满了沟沟壑壑,沟沟壑壑就变换着不同的颜色,随着太阳上升的高度不同,地面的颜色也跟着变化,简直如一幅绚烂多彩的画卷。徐成业仿佛置身在画卷之中。
“太美了!我昨晚竟然睡在一幅画里!”徐成业惊喜不已,撒开腿在沟壑间狂奔呼号着。
其时,徐成业到的地方便是张掖的七彩丹霞。
离开七彩丹霞,沿着大路继续朝着陕西的方向走去。边走肚子边咕咕作响。
“早知道昨天就留两张饼,这会也不会饿的肚子咕咕叫了。”徐成业越想越觉得饿,只觉得两腿都有点发软,“这个时候要是有点吃的就好了。”徐成业想着吃的,眼睛在大路两旁巡视着,想找点果腹的东西。突然看见远处田地里有团黑东西“唰”地跳了一下,又静静的趴着不动了,徐成业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黑色的兔子,连忙从腰间摸出两根金针,抬手间那兔子萎了下去。
徐成业跑过去,抓起兔子,三两下剥了皮毛,也找不到水清洗,就那样架着柴火枯草烤了来吃。
吃完了兔子,徐成业觉得一下子精神了,背起包袱悠哉悠哉地超前继续赶路,不到两个时辰,徐成业就到了兰州,找了个馆子要了两碗牛肉拉面,店小二刚端上来,徐成业就抱着碗稀里呼噜的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刚抹干净嘴,徐成业朝后院瞥了一眼,竟看到他的白马拴在马棚里,悠闲地咀嚼着黄豆和干草,便摸出几个铜板扔在桌上,大步朝马棚走去。
店小二见徐成业眼睛一直盯着白马,又见他进店时并没有牵马,以为他要抢马,连忙小声喊道:“偷马了!偷马了!”
店掌柜见店小二呼喊,连忙捂住了店小二的嘴巴:“不想活了,假装没看见,快干活!”说完支开了店小二,他自已偷偷瞧着徐成业,只见徐成业解了栓马绳,牵着马就要出门,店掌柜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那么威风凛凛的白马,眼见着要被这个不是“主人”的青年汉子徐成业牵走,心里也很替住店的白马“主人”着急,但又见着徐成业看着健壮无比,一身腱子肉,看得出徐成业功夫了得,便不敢贸然呼喊,只故意呵斥店小二弄得店里嘈杂不已,徐成业听见掌柜的声音,疑惑地看了眼,照旧牵马便走。
“站住!偷马贼!”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店掌柜一看是白马的“主人”,那个矮瘦的男子,满意的微微一笑,转身走到了柜台后面,躲了起来。
店小二刚刚被店掌柜“呵斥”的发懵,现下看到这境况,给店掌柜竖了个大拇指,悄悄溜到了后厨。
店里的其他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徐成业看过去,徐成业一脸茫然,抬头看那矮瘦男子一步步轻轻走下楼来,站在他身旁,仰起头看着他。
徐成业见这矮瘦男子虽然黑黄色的脸色看起来病殃殃的,但高翘的鼻头,杏圆的眼睛,一张瓜子脸,樱桃嘴,五官倒是十分精致耐看,因而也显得没有一点男子气,反倒有几分像他柳师父师似的女子模样。
“小兄弟,这马本就是我的,昨天,昨天‘借’你骑了骑,怎么我倒成了偷马贼了?”徐成业看面前这个男子弱小不想动武,言语和气的分辨着。
“什么你的?这店掌柜、店小二都能为我做主,这马分明是我昨日骑来这里的。”那矮瘦男子尖细的嗓音说道,一副得意之色。
徐成业心里嘀咕:“这男子看着萎缩,说话也这么猥琐,明明是偷了我的马,现在竟颠倒黑白说成他的马,非得教训他一下不可!”当下便抬手一掌朝着矮瘦男子肩头递了过去,嘴里说着:“我急着赶路,不想与你啰嗦!”
那矮瘦男子身体向后一退,再一闪身,生生避开了他的一掌,得意地盯着他笑。
“想来这人是有点功夫的,我还道他不会功夫,只出了一成力,接下来可不能手软了,非得制服他才行。”徐成业心里想着,手上也没有停,“呼呼”两掌使出七八分力道朝着矮瘦男子推去,那男子躲过一掌后刚欲转身肩膀便结结实实地挨上了第二掌,一个没站稳一跤摔在了地上,头上戴着的毡帽也甩出好远,一头瀑布似的浓密又乌黑油亮的长发瞬间四散开来,一见这架势,任谁都能看出她是个女子。徐成业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了两步,盯着她说道:“你、你、你竟然是个女子?”
“什么你竟然是个女子,老娘本来就是个女子!”那女子怨愤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揉着被徐成业打了一掌的肩膀,气呼呼地说。
那女子被徐成业用七八成力道呼了一掌,竟然能轻飘飘地站起来,说明功夫也不弱,徐成业也注意到了这点。
“既然,既然你是女子,那这马。。。。。。这马我便送你了。”徐成业惊恐着结结巴巴地说。
在青甘驼队的十年,除了自已师父柳飘飘徐成业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但柳飘飘精神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的,让徐成业很是害怕,以为天下大部分女子都像他师父柳飘飘一样吓人,再一看面前这个女子不是正常的女子装扮反倒是一身男子装扮,以为她也不正常,也就不自觉地将她和自已师父柳飘飘归为一类了。
那女子见徐成业看自已的眼神中透着恐惧,心里偷笑着,但脸上却一脸严肃:“什么送我?本来就是我的!”说完朝徐成业面前走了一步,徐成业没想到她会走过来,“啊呀”一声撒腿就跑。
那女子吃了一惊,看徐成业见自已如见鬼魅,心里好奇,就跨上白马追了出去。
店里其余众人都云里雾里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亲眼见着是徐成业打了那女子,最后却是徐成业吓得跑开了,每个人心里都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都在想着一个问题:莫非,这女子有什么邪术?或是,这男子真的是偷马贼,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