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功和苏星月两人对他们的师妹──师父的养女李九段早已仰慕不已,明争暗斗的不晓得交过几次手了,现在李九段表明了想得到白马的想法,两个人便像是寻到了讨好李九段的灯塔,二话不说调转马头直奔徐成业他们而来,不由分说的便动了手,如果不是徐成业武功在他们两人之上,白马不保,徐成业和曾觅荷的性命也有可能不保。
徐成业初涉江湖碰到乌篷帮这三人这般蛮横无理的作为,甚感大惑不解,在青甘驼队他也曾听到八位师父说过一些江湖上恃强凌弱的事情,万万没想到他自已“下山”才不到两日功夫竟也遇上了。
徐成业没来由的对面前三人生出一丝厌恶之情:“三位若没有什么事情,还请自便。看三位想必在江湖上有点名号,我奉劝三位日后这等恃强凌弱的事情还是停手的好,他日若遇到没我俩这般好说话的人,定是要吃大亏的。”说完看也没看三人,径直牵起白马继续前行。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在苏州横行惯了的他们何曾受过此等“羞辱”,更何况还是来自徐成业这个毛头小子,秦茂功的双手已经挨上双锏了,李九段轻轻扯了下秦茂功的衣袖,秦茂功收回了双手。
待徐成业和曾觅荷两人已走远,苏星月忿忿地说:“若不是怕师妹你吃亏,我就是豁了这条性命也要那小子好看。”
李九段没有说话,凝望着徐成业他们的背影。
“哼,大话谁不会说,刚刚怎么没有实际行动?”秦茂功怼道。
“好了,不要说了,想不到咱们初来北方,竟吃了这个瘪,可见这边江湖已不是咱们在苏州时了解的样子了。万事须得收敛,万不可生事,免得耽误干爹的大事。”李九段说着跨上马背。
秦茂功和苏星月互相瞥了对方一眼,也各自上了马,跟在李九段后面,三人一阵烟似的离开了。
“想不到你功夫竟这般俊!”曾觅荷坐在白马上悠悠说道。
徐成业心里想着刚刚的事情,没有听见曾觅荷的话语,便没有开口。
曾觅荷转头看徐成业牵着马,眼睛看着前面,理都不理她,心里一阵失落,本来刚刚的场面让曾觅荷以为她和徐成业的距离应该是更进了一步,没想到她主动拉进距离的话语,徐成业竟然理都不理。
“放手!谁让你牵我的马?!”曾觅荷呵斥道。声音也没刚刚那句听着柔和,语气尖戾。
徐成业突然听见这么一声呵斥,一下子回过神来,转头吃惊的看着曾觅荷,纳闷不已。
经过刚刚的事情,徐成业也感觉到她和曾觅荷的距离近了一步,曾觅荷的机灵也让他欣赏不已,没想到曾觅荷竟无缘无故突然发难。
徐成业哪晓得小女儿心思,连忙松开了缰绳,离白马几步远,曾觅荷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气愤,双脚用力一踢马肚子,白马嘶鸣一声,四蹄腾空,疾驰而去。
徐成业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摸着脑袋:“怎么无缘无故就生气了?果然女子都很奇怪。”
经过刚刚的一阵打斗,徐成业竟觉得肚子有一丝饥饿,左右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周围有客栈,只得发足超前狂奔。
曾觅荷气呼呼地骑着马奔跑了一阵后,气也消了,勒了马绳,悠哉悠哉的走着,不时朝身后张望,始终没看见徐成业跟上来:“这呆子,脚力怎么这么慢。”哪是徐成业脚力慢,明明是她骑的白马速度快。
曾觅荷见徐成业迟迟赶不上来,便下了马,将马拴在道旁的枯树墩上,双手在胸前交叉,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朝徐成业来的方向张望着。
突然前方骑过一行人,约莫是十一二个,各个身佩长剑,白衣束发,见曾觅荷一个人,领头的便勒住马绳,朝曾觅荷问到:“姑娘可曾见过三人从此路过?”
曾觅荷生性活泼顽皮,现下等着徐成业又百般无聊,见有人搭话,心里突然起了玩心:“三人?这条路上岂会只走过三人?不晓得日日有多少人走过。你们这许多人也可分成三人一组,这样我就见过许多三人从此走过了。”
那人好心问话没想到被呛了一嘴,脸上一阵发红,又说道:“是在下表述不清,失礼失礼。”
“表述不清就是失礼了?难道不是……”曾觅荷刚想说“失智”,一瞥眼看见那人身后众人都对她怒目而视,吓得她憋了回去。
“姑娘可曾看见两男一女,两男各持双锏、软鞭,那女子持长剑,往这条路上经过?”那人详细描述了下。
曾觅荷心里一惊,再看看面前众人的打扮,问道:“不知各位大侠是?”
“我们是华山派弟子,我是华山派林妙宝,其余众人是我师兄弟,没有伤害姑娘的心思,姑娘放心,只是向姑娘问个事而已。”林妙宝诚恳地说。
曾觅荷听说过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华山弟子行侠仗义,扶弱济困,在江湖上享誉已久,突然想到自已刚刚差点被欺负的事情,心性一转,泪眼婆娑地说道:“怎么没有看见,他们好生凶恶,差点抢了我的白马,还想将我杀了,假借问路让我放松警惕,害我差点着了道,要不是……要不是碰见一位武功了得的少侠,我此刻哪还有命站在此处。呜呜呜……”她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徐成业刚刚的态度,已经消散的委屈感又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