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淮的另一只手隐没其中,扣住她的后脑勺,令她无处可退。
“我没有……我……”
然而就连这点微弱无力的解释都被他含住。
此刻的纪司淮,已经完全失控了。
深如暗渊的瞳中只有她不诚实的双眸,发泄怒火般肆虐着她柔软的唇瓣。
大掌游弋到她总是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领口,轻轻一扯,纽扣崩落到冷硬的地砖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雪肤暴露在空气中,那是从未示人的隐私部位。
深觉耻辱的苏绒疯了一般挣出一只手,遮住胸前诱人的起伏,可这个举动,换来的却是更为讥讽的冰冷言语。
“你今天过来,不就是为了献身换取一个好前程的吗?”
宋清的作风,圈内人尽皆知,但仍旧有源源不断的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手腕一疼,她的手被他用膝头压住。
纪司淮头颅一低,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地咬住那片柔软。
“纪司淮!”
苏绒搞不懂乱成一团的状况,听不懂他的嘲讽,读不懂他眼中到底是欲念更多还是怒火更多。
她被无边的恐惧包围,就在他手指将要一路向下,探进最后一层防线的时候,苏绒用尽全力挺身,隔着西服的布料,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几乎花光了所有力气,压在身上的人终于停止了动作。
然而他却没有松手,只是停止了进一步的侵略。
苏绒眼中盛满了泪水,几乎是一轻轻一碰碰就会像断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
一如那条昏暗的走廊,那个寂静无声的雪夜。
纪司淮喉结上下滑动,安静了片刻,眼底恢复冷寂的清明。
他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心软了。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身体一轻,身上的重压消失。
苏绒无法思考,只是凭着本能迈开双腿,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伫立在窗边的人终于转过身。
冷冽的眸光在触碰到那枚静静躺在地板上的纽扣时,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直到此刻,四下无人,他捻了那枚白色的扣子,终于承认。
纪司越说得对,他也输了。
输给苏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