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全深吸一口气压下愤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这次失败不仅有损我们的声誉,还可能让那些山匪更加嚣张。”
他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如此,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决定亲自带领一队精兵深入山寨,彻底消灭这群山匪!”
凌二平心中一惊,连忙劝阻道:“大哥,这太危险了!那些山匪阴险狡诈,您身为知府,怎能以身犯险?”
“而且,那些精兵可不是能随便调遣的,要是侯爷知道你私自调用,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凌大全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坚定地说:“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若不除掉这帮强盗,我们两个才真的没有活路。”
“这也是我们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
两人正要做决定时,一个下人进来禀报:“老爷,门外有个人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告知。”
凌大全皱起眉头,“不见,我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下人犹豫了一下,“可是他说他有关于山匪的重要情报。”
凌大全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让他进来吧。”
那人进来后,神秘地看了一眼凌家兄弟,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小人知道这次攻打山寨为何会失败。其实,是有人通风报信。”
凌大全和凌二平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是谁?”凌大全追问。
“是……”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是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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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宰相府?”凌家兄弟异口同声地喊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别人不知道,可凌二平是亲眼所见宰相府世子是真的在帮忙剿匪,他不仅伤了好几个山匪,他自己还受了伤呢。
不过也许是苦肉计也说不定?
“千真万确!此事绝对没有任何作假。小人可是亲眼目睹了宰相府的人与山匪暗中勾结啊!”
他神情激动地大声喊道,“这次您们的行动其实就是被宰相府泄露给了山匪,所以才会惨败!”
听到这里,凌二平又愤怒又震惊,刚想发火就被哥哥眼神压制住了。
而凌大全依然不动声色地盯着告密者问道:“你到底是谁?从何得知此事?把来龙去脉说个明白!”
告密者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人只是东城区的一个乞丐,名为李四。那天,小的偶然间路过有福客栈附近,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进进出出。好奇心作祟,我便偷偷跟了上去,结果发现是宰相府世子的侍卫与一群山匪会面谈话。”
“当时有点远听不清楚,只听到什么山寨什么抢劫之类的话。”
“当时我不敢声张,只能偷偷离开现场。但后来小的听说府衙被山匪抢劫了,我才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决定冒险前来告知两位大人。”
凌大全严厉恐吓道:“你敢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要是撒谎,本府将你五马分尸。”
李四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所以就算是假话他也得做保证,“小人愿意对天发誓,绝没撒谎,否则不得好死。”
凌大全眼珠一转,脸上恢复了一点笑容,表扬道:“好,李四,本府暂且信你,现在就下去领赏吧,稍后再继续盯着,若有情况及时来报,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四感激涕零地跪下来,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大人赏赐,只是小的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小的很想住进那个日月堂,大人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安排小的住进去。”
他可是听北区那边很多人说了,去那里包吃包住完全不用干活,西区和南区那边的乞丐都进去享福了。
凌大全非常疑惑地反问,“什么日月堂?”
李四急急解释道,“大人,您忘记了吗?就是那个你们主持修建用来救济穷人的日月堂。”
凌大全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那个专门装乞丐的山庄。
他心中一顿鄙夷,之前不是叫善堂吗,怎么现在改成日月堂了,他就不明白了,一个要好吃没有、要好喝也没有的破旧乞丐窝,这个李四就那么想扎堆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