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时,那是他的勋章,不爱我时,那是他厌恶的理由。
在我们冷战分居的时候,他和陈若梦这个老熟人顺理成章地勾搭在了一起。
泪水滴落在日记本上,把字迹模糊了。
我怕弄坏日记本,不能改变过去,慌忙去擦,结果太用力,一下就把纸张弄破了,撕成了两半。
惊恐之中,我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医院病房。
在我面前有一个头部缠着厚厚纱布的十八岁少年。
他脸色苍白,伤口的疼痛让他紧锁眉头。
季闻半躺在病床上,费力地攥着笔,艰难地在日记本上写字。
他声音有轻微地哽咽,“我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十八岁的季闻不明白,未来的他怎么会伤害自己曾经最爱的人。
我站在病房里远远地注视这一切,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写字的手停下,猛地抬头,撞上了我的视线。
这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他惊喜地问:“你是沈冉?”
十八岁的季闻还有着一双明亮暗藏整个星河的眼眸。
他干裂的嘴唇还没来及再说些什么,电话铃声打断了这梦一般的场景。
睁眼醒来,我还在家里。
电话铃声刺耳尖锐。
是三十一岁的季闻打来的电话,带着不容反驳的口吻,“半小时之内到公司咖啡厅。”
摊开的日记本上也同时出现了两行字。
“相信我,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冉冉,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少年人总以为海枯石烂誓言永不变。
我捏紧了手中的笔,眼帘低垂。
好。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三十一岁的你,亲自告诉你吧。
到了咖啡厅,我看见季闻正给陈若梦喂蛋糕。
陈若梦的身后靠了许多软垫,小肚子也肉眼可见的突出来,和纤细的四肢形成对比。
“沈冉来了。”她娇笑着,“你别喂我了,多不好意思啊。”
我走到他们桌子前,没有落座。
“你坐啊。都怪阿闻,我说要去见你,他非不让。”
“说我怀孕了行动不方便,会有危险。哎呀我忘了你没怀孕过,可能体会不到怀孕的辛苦吧。”
等她炫耀完这些,季闻宠溺地为她擦干净嘴角的残渣。
然后看向我,眼神却变得冷漠,“沈冉,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