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考虑得极是,不论如何,臣妾都是他的嫡母,过不过继,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若是日后睿王继承大统,她都会是皇太后。
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太后转动着手中的碧玺,笑着点头道,
“你能这么想便是最好的了,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了。”
她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看着司荼离开的背影,太后陷入沉思,问道身边的皇帝,
“她当真不愿意要皇嗣?”
沈翊点头,
“之前便说好的,大婚后,朕不会在椒房殿留宿。”
可真是愈发有意思了。
“皇帝,你要明白,两力相衡只是暂时的,大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更为牢靠啊。”
此时的太后早已卸下慈爱的伪装,满脸充斥着算计。
既然镇国公府,要入这局,那就做好永无退路的打算吧。
这吃人的牢笼,早已鲜血淋漓,地下尸骨的冤魂,还在不停地叫嚣。
东宫之位,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拿的。
穿过御花园假山一角,司荼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这道视线跟昨日祭天大典时的一模一样。
寻了个由头将身边人遣走,司荼静静立在原地,满园繁花也比不得她半分的娇媚。
“出来吧。”
行至一处假山处,司荼语气发凉。
身后突然袭来一道掌风,顷刻间,司荼的脖颈就被人扼住,后背撞在坚硬的假山上。
“你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连扶桑都被你遣走了,就真的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嗯?我的母后。”
最后一句,沈肆抵在她的耳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靠,就知道这小子跟她有仇。
上来就掐人脖子,她是挖他祖坟了,还是拆散他相好了。
“你若杀了我,太子之位注定与你永远无缘。”
她就不信,他对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真的没动过心思。
沈肆微愣,手中的动作松懈,却被司荼抓到机会,迅速逃离他的桎梏。
摸着红肿的脖颈,司荼气得想直接暴打他一顿。
“皇后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