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一般,能吃。”
吃完后,田牧歌还慢悠悠地用纸巾擦拭自己的嘴角,对方奇之的厨艺锐评了一番。
“能吃就行。”
“麻烦你,帮我把酒送回酒柜里面。”
“没问题。”
“另外……”
田牧歌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以后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喝酒了。”
“喝酒倒是没什么。但是,那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如果喝酒有助于你摆脱你自杀的想法,喝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说着,方奇之也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倒了一点酒,喝了下去。
“这酒也不怎么样。”
“五千。”
“啊,那应该是我不懂品酒。”
田牧歌突然笑了:“其实,在你手下上班以后,我就应该戒酒才对。喝酒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自杀……自从第一次尝试后我就没有那个勇气了。你说得对,窒息的死相太难看了,自焚更不用说。如果半途被救下那更是生不如死。而自刎或者割腕,我大概没有那个勇气给自己来一刀。”
田牧歌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很认真的,眼神也突出一个真诚。
“也不会喝药吧。”
“不会。”
“跳水呢?”
“淹死其实也很痛苦,死状不比窒息好哪里。”
“真不会想不开?”
“不会。”
“那,明天早上公司见。”方奇之拿着酒瓶站起来伸出手,“早点休息,免得明早迟到又被胡文静给记下来了。碗我帮你刷了。以后吃点热东西。天冷了,喝酒也别喝冷酒,起码得喝常温的吧。”
方奇之很快就把碗碟洗干净。
走出厨房的时候,田牧歌拄着拐杖。
“我回去睡觉了。客厅的灯在那边,给我关上。门也给我关上。”
“OK。”
方奇之正要走的时候,想起那个被田牧歌挂了好几年的绳圈。
“绳圈我给你割走了啊,免得你看到它又起什么心思。”
“随便。”
田牧歌伴随着拐杖点地的“哒哒”声,回到了一楼她的房间。
方奇之回到厨房把田牧歌家里唯一的刀拿出来,准备割绳子。
这绳子很结实,方奇之估计用刀很难割开。
他用力拽绳子,打算让绳子绷紧,让他割绳子的时候能轻松一点。
让方奇之没想到的是,这之前还很坚挺的绳子,被他用力一拽,这条绳子竟然被他拽断了。
这条一头被死扣记在楼梯上面的绳子,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长,脆化了,从楼梯上那端断了下来。
“嚯!断的挺是时候的。”
方奇之将这段绳子收起来,拿了个黑色垃圾袋装起来,带出了田牧歌家。
“是个挺不错的人。”田牧歌站在窗户前,看着离开的方奇之,“总算,除了叶子,又遇到了个不错的人。”
她抬起头来,头发向着地面垂落,露出她戴着黑色眼罩的那只眼睛。
伸出手,田牧歌抹了一下右眼。
喜欢不就是破产吗,看我如何花钱请大家收藏:(www。aiquwx。com)不就是破产吗,看我如何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