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想囡囡。”
赵六顺放下鱼篓,一把抱起女儿,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姜巧云也迎了上来,接过赵六顺手中的鱼篓,关切地问道:“相公今日收获颇丰啊,可遇到了什么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不过……”赵六顺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妻女关于老虎和林中建筑的事,免得她们担心,“只是在林中迷了路,耽搁了些时间。”
“迷路了?相公下次可要小心些。”姜巧云温柔地叮嘱道。
“知道了,娘子。”
赵六顺笑着应道,心中却盘算着该如何将林中住宅的事告诉姜巧云。
他将几条大鱼收拾干净,架起火堆,准备给妻女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另一边,赵八斤家。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几个身着皂衣的官差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气势汹汹。
“赵八斤!”为首的官差厉声喝道。
赵八斤吓了一跳,手中的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慌忙站起身,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几位官爷,有何贵干?”
官差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赵八斤的胳膊,粗暴地往外拖,“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告你抢东西!”
“抢东西?!”赵八斤脸色大变,拼命挣扎,“冤枉啊!官爷,小的冤枉啊!小的什么时候抢劫了?”
徐氏也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连忙上前拉住官差的胳膊,哀求道:“官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八斤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去抢劫呢?”
“有没有抢劫,到了县衙再说!”官差不为所动,手上更加用力。
“官爷,到底是谁告我家八斤的?”徐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赵六顺!他说你家八斤抢了他几十两银子的药草!”官差不耐烦地吼道。
“赵六顺?!”赵八斤和徐氏异口同声地惊呼。
“不可能!那些药草明明是分家之前,他自己送我们的!”赵八斤大声辩解。
“分家之前送的?”官差冷笑一声,“那他为何现在又告你抢劫?分明就是你们贪得无厌,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氏心知今日怕是难以善了,眼珠一转,连忙跑回里屋,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为首的官差手里,低声下气地说:“官爷,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官爷网开一面,高抬贵手。”
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色稍缓,这才松开了赵八斤的胳膊,说道:“看在你如此识相的份上,今日便不为难你了。不过,此事不能听赵六顺的一面之词,之后你还是得去县衙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赵八斤夫妇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送走了官差。
关上房门,徐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惊魂未定。
赵八斤则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个赵六顺,真是欺人太甚!分家的时候装好人,现在竟然反咬一口,告我抢劫!他安的什么心?!”
徐氏也缓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这个该死的赵六顺,分明就是想把我们逼上绝路!几十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
“我就不信了,他一个穷酸书生,哪来的上山采草药的本事?我看他就是故意讹诈我们!”赵八斤越想越气,心中充满了对赵六顺的恨意。
徐氏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定要让赵六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