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省体育馆。
时黎做完最后一个转体,右腿却因为旧伤总是慢半拍。
她眉头紧拧,稳稳停在冰面上。
现在全国赛她没太大问题,但要在世界赛获奖就还差点火候。
陆奕洲拍了拍她肩膀:“休息一会吧,等下再练。”
时黎没拒绝,她不能过度训练,身体也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
她跟着陆奕洲走到场边,从棉衣口袋里拿出手机。
刚划开屏幕,一条条体育资讯就跳了出来。
还是关于裴倏川在世界初选赛时表演单人冰滑的事,他那天的表现确实让让人眼前一亮。
几天过去热度依旧不减,底下评论也是褒贬不一。
时不时还会扯上时黎。
“裴倏川这是看到前任搭档时黎回来破防了?”
“他单人冰滑还挺有天赋,但也不应该在初选赛这么重要的场合展示吧?”
“裴倏川干脆专攻单人冰滑算了,反正和沈冰没默契,说不定换条路走还能拿一次冠军。”
他们对裴倏川的能力很认可,但也看不惯裴倏川的态度。
不过这些都和时黎无关了。
她莫名在心底叹了口气,正想关掉手机。
不远处忽然传来几个小师妹的窃窃私语:“裴倏川刚发的微博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
。。。。。。”
时黎一怔。
她紧攥着手机,手指始终悬停在微博那个图标上。
半晌后,才轻颤着按下去。
她很少用微博,关注列表里也只有裴倏川一个人。
空白的页面上只有裴倏川刚发的那一条微博。
他言简意赅——
“你祝我去登的顶峰,我也不能再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