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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留下来照顾白厂长,苏伊人把白书山送到了厂长门口,
“今天谢谢你啊,伊人。”白书山低着头,还在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书山,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一起调查白伯母受伤真相好吗?有我在你身边,我也可以帮到你一些,我想白伯母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调查。”
白书山缓缓抬起头,一双明眸满是探究,
“苏伊人,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上辈子不惜降级调任边区也要为他担保,这辈子又对他百般关心示好,
白书山上辈子已经上过这种看似美好却是砒霜毒药的当了。
苏伊人没说话,从军区连忙赶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一身军装,路上跑得急连军旅鞋上都沾满了泥巴。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是。。。。。”
白书山不想往下听了,打断了苏伊人,
“我不管你是谁,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家的事情你也没必要管。”
白书山不敢抬头看苏伊人的表情,他怕他会愧疚,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但是他真的不敢再赌了,只有自己最可靠。
不等苏伊人挽留,白书山就转头坚决地朝厂里走去,没有再回头。
苏伊人愣愣的像一根木头定在机械厂门口,望着白书山离开的地方不肯错开一瞬,嘴唇抿地紧紧地,像被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白书山刚回到工厂就想去厂长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柳依依在指挥几个工人搬东西,门口堆着一堆东西。
“你们几个把这些,这些,还有那些全部给我搬出去了。”
“对了,我的办公桌要朝窗户放,这样我早上才有精神。”
白书山看着母亲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出来随意丢在门口,一个带着他和母亲合照的相框也被扔在地方,摔得四分五裂。
他捡起相框,抱在怀里,怒气冲冲地进去找柳依依理论,
“柳依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是厂长呢,现在就摆出一副厂长的姿态,这么厚脸皮不怕别人笑你吗?”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柳依依把工人支了出去,优哉游哉地坐到了厂长办公椅上,才漫不经心地向白书山看过去,
“笑我,他们敢吗?就算他们议论我又怎么样,只要我站得够高,看到的只会是美不胜收的风景,看不到那些嫉妒议论我的蚂蚁!”
“柳依依你别忘了我的赌约,你还没资格做到这里,”
柳依依呵呵地笑了,站起身凑近白书山,用手抬起白书山的下巴,欣赏他充满厌恶的脸,
“那就等你赢了我,再来赶我吧,只要你妈一日不醒过来,你一日没有赢我,那我就是代理厂长!”
白书山嫌恶地甩开柳依依的手,柳依依也没有生气,心情颇好地凑到白书山耳边,
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再说,你妈醒得过来吗?”
白书山听到柳依依的话,心跳停了好几拍,怒不可遏地瞪着柳依依,
“我就知道是你!”
“欸,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办案也是。我还有事情要忙,慢走不送!”
白书山看着柳依依的背影,狠狠捏紧了手里的相框,直到相框上破裂的玻璃狠狠扎进手心,才传来一点痛觉。
白书山刚准备离开,身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犹如冰冷恶毒的毒蛇缠得人无法呼吸,
“哦对了,白书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