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卿想起两年前在雍州应征军医,豁然明朗,惊喜道:“您是雍州时那位道长。”
虚谷子呵呵一笑,陆子卿赶忙恭敬鞠躬一拜。
“晚辈拜见,没想到能与道长有如此缘分,时隔多年,您还记得我。”
“我说过,公子生得一副好样貌,比旁人多出几分灵气。”虚谷子说:“我原本已经下山,行至山腰处,算得还有一桩未了之事,故而等你们前来,两次见面,亦是缘分天定。”
“原来是仙师对我们的考验。”萧彦也恭敬一拜,说:“更没想到仙师道长竟是苏乘风的师父。”
虚谷子说:“他幼时跋山涉水找到此处,没名没姓,无依无靠,我见他可怜,不过是授予一些拳脚功夫,赐他姓名罢了,不算师父,他可还好?”
“乘风得仙师赐名指点,已然脱胎换骨。”陆子卿说:“入了京军,有幸为朝廷效力。”
虚谷子点头,又问:“白天在山间,我的腿骨折,你的术法,我看得出来小有些成就,是向谁人所学?”
“仙师过誉,晚辈自幼向家师所学。”陆子卿说:“他传授我医术,教我练气修道,只是凡尘困扰,无法潜心,只悟到些许粗浅的东西。”
“以你如今年龄,能有此造诣不易。”虚谷子说:“尘世之事繁复,你能兼顾已是难得,只是术法一道,需得心静如水方能精进,你既受凡尘所扰,往后要多多磨砺心性,不可功亏一篑。”
“仙师所言极是。”陆子卿说:“晚辈谨记。”
“敢问尊师是?”虚谷子问。
“家师名为奚淮。”陆子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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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淮?”虚谷子略愣,而后呵呵笑道:“你就是奚淮的徒弟?”
陆子卿疑问,“仙师也认识我师父?”
“何止认识。”虚谷子说:“我与你师父是同门,我是他师兄。”
“什么?”陆子卿惊愣,看一眼萧彦,再转眸回来,“仙师就是我师父的师兄?以前有听到他提起过您,却一直不得见。”
萧彦适时笑说:“仙师都说缘分天定。”
“我与他拜入九云道人门下。”虚谷子说:“多年后走出山门各自修行,一别三十多年不见,在二十年前,我才得知他殒命的消息,还有家室。”
陆子卿叹声,“我师父踏足红尘,在宫中与人结下仇怨,于江湖隐居漂泊,兜兜转转多年,还是不幸遇难,我为了替他报仇,迫不得已踏入朝堂,往来波折道不尽。”
“时也命也。”虚谷子叹道。
萧彦问:“仙师,子卿身上的毒可有办法解?”
“能解,不过……”虚谷子说:“还差一味药。”
萧彦忙问:“什么药?我去买。”
“此药可买不到,名为九紫叶。”虚谷子说:“顾名思义,有九片鲜紫色叶片,很好辨认,喜生长于山巅峭壁间,向阳而生,苍云山就有,数量极少,只是悬崖峭壁危险……”
“我去。”萧彦脱口而出,“只要能救他,不管多危险我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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