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地别过脸去,把两个人都带回小屋。
魏峰从没住过这么逼仄的小屋,却在我回头的瞬间收起不满的神情。
一年过去,我和魏峰相顾无言,只有柳千帆絮絮叨叨,一会儿说魏峰眼瞎,一会儿说他是我的男宠。
魏峰沉默地听着,越听脸色越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燕儿,我。。。。。。”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打断了他的话。
柳千帆抓住他的肩膀:“瞎眼的,我送你,以后别来了,没听见姐姐不欢迎你吗?”
夜晚,我在他坐过的位置底下发现了一袋银钱。
和一封信。
柳千帆抢先一步拿起信:“这人一定心怀不轨,姐姐你不可能心软,我给你烧了。”
我没有阻止。因为已经不重要了,我也给他留了信。
深夜,我假做熟睡,察觉有人在摸我的床铺。
我抽出匕首抵住柳千帆的脖子。少年冷汗直冒:“你!”
“土匪首领,难为你帮我卖酒。”我平静道。
柳千帆脸色阴沉问我:“你为什么确定是我?”
“因为那袋钱是我放的。”我一哂,“魏峰从来看不上碎银子。”
趁我说话的时候柳千帆一把把我按倒,反夺过我的匕首狠狠捅了我一刀——恰好捅在我的旧疾出。
我惨叫出声。
“你要是我不拆穿我,我还能陪你演下去!现在去死吧!”柳千帆恶狠狠地说。
我一脚踢向他要害,他踉跄一下,我则用力推开他往外跑,被他扯住头发又抓回来。
他拿匕首拍我的脸:“想去找魏峰搬救兵,门都没有。”
我终于笑了:“想跑的确是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