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绪苒听到声音眼前一亮,快步迎上,哪还有初见时的傲气。
二人走进花厅,钱绪苒摆手挥退花厅中伺候的下人,看向孟云乔的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急切,“你可知晓贡品?”
“贡品?什么贡品?”,孟云乔垂眸掩住眼底情绪,问的随意。
“琼脂!你可听说过?”
“听过,你这几日不在清安府?谭家天宝阁失窃丢失琼脂之事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你知晓此事?那你可知这琼脂的来历?”,钱绪苒看着面色如常的孟云乔心里急的要死,这可是大事啊!大事!
“不知啊,知晓天宝阁失窃还是听书院同窗说的呢,钱少婧今日急着找在下可是那件事有消息了?”
“我今日找你为的不是那件事!谭家丢失的贡品出自燕州,准确来说,谭家要进献大的贡品琼脂出自钱家。
先帝曾下旨与江山社稷有功的皇商可参加选秀,家母为让家族再上一层遍寻琼州府重金相酬才得到一块卖相手感极好的琼脂。
两年前郑家与人联手设了一个圈套给母亲,致使钱家丢了御赐匾额,母亲为了保住钱家,也为了送家弟入宫为家族谋个前程,只好忍痛把琼脂卖给谭家”
钱绪苒话说一半顿住,双眼直勾勾看着孟云乔,就差没用笔在脸上写上“你问啊”。
孟云乔眉头微挑,不接话茬。
钱绪苒见她那深沉样儿气的牙痒痒,“我收到消息,郑家人在清安府出现过,且,琼脂又回到了燕州!
这是在御前过了明路的贡品,若谭家天宝阁失窃丢失的贡品出现在钱家,那我钱家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万寿节九月二十八,若谭家三日内不能押送贡品去京城,谭家和钱家都难逃一死”
“不知钱少婧找在下说此事是何意?在下虽出身商贾,但家业唯有同福酒楼,并不认识售卖琼脂的商人”,孟云乔直言试探道。
钱绪苒突然来找她说此事太过诡异,不合常理,虽她们是合作伙伴,可这件事她明显帮不上忙。
钱家费尽心思把她想让外人知道的查个底朝天,岂会不知她帮不上忙,可钱绪苒还是找来了,那只能说明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我知你只经营酒楼,但这一点便足够了。我收到消息,女皇下旨万寿节谁若能献上一道她没吃过又能让她一口为之着迷的美味珍馐赏一恩典。
随家母经商多年,我也算走南闯北,同福酒楼菜式是我见过最新奇且味道一绝的,谭家若得此消息定会上门求救,云乔,自你我相识我从未求过你,这次求你出手救救钱家一百二十八口人”
话音落下,钱绪苒起身,理好衣袍郑重躬身行礼,她腰弯的很低,低到五尺多高(一米七五左右)的人,额头已快贴到小腿上了。
曾经几次相见为难试图掌控孟云乔的傲气此刻尽数化成了回弹的巴掌,一下又一下落在钱绪苒脸上。
什么尊严,什么傲气,什么优越感,此刻全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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