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自大到一个人能强过那么多劳而无功的医学专家。”
余至明语带夸张的说:“老师,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压力好大啊。”
亓越哈哈一笑,道:“无须给自己压力,就当给那孩子做一次身体检查。”
“有发现问题,最好。”
“没有发现问题,那也是一种发现。”
“我们做医生必须实事求是,知道就是知道,没把握就说没把握。”
“最怕的是为了面子或逞能,瞎说一气,误导了患者和他人。”
亓越沉声教导道:“至明,我们要有承认自己无知、无能的勇气,不能拿患者的健康和生命来冒险。”
余至明用力的点点头,刚想要表态一番,就听亓越又说了一句。
“除非,情况紧急,别无他法。”
亓越瞄了有些错愕的余至明一眼,又进一步的解释说:“真到了不得已的赌命之时,我们就不能退却了。”
“作为专业人士,我们来操作相比顺其自然,一切交给天意,成功率多少会高一些。”
余至明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
早上六点二十分,亓越和余至明乘坐的飞机从滨海国际机场顺利起飞。
这还是余至明第一次乘坐飞机。
为了防止对噪音不适应,他不仅戴上了隔音耳塞,还戴上的隔音耳罩。
事实证明,余至明的准备是正确的。
相比火车,他个人明显感觉,飞机上的噪音要响亮刺耳的多。
只是他这样把耳朵重重保护起来,就无法与坐在旁边的亓老师交流了。
两人只能是一个看书,一个闭目养神。
近一个半小时的飞行,在余至明的看书过程中快速过去。
早上八点二十分,抵达京城的两人,坐上了一辆前来接他们的奔驰商务房车,快速离开了首都国际机场。
商务房车的内饰很奢华,座椅坐着也是相当舒适,余至明对亲自过来迎接他们的孩子父亲,更为感兴趣。
这位国字脸的葛云伦先生,看上去也就三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留着一丝不苟的小背头发型,但是难掩一脸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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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越还是对这家伙隐瞒真实目的,有些不爽,对于他的热情,回应的冷冷澹澹。
葛云伦也没自讨没趣,招呼了亓越几句后,就主动的与余至明聊了起来。
他们聊的,基本上是孩子的话题。
通过一番了解,余至明也终于知道,这位父亲为什么着急回头联系他们了。
孩子情况真的不太乐观。
如今孩子虽然住在家里,但是住在一间特意改装过的,类似无菌病房的房间。
孩子从滨海返回京城后,就再也没能下过床,而且每天能吃下的东西极少。
要不是还有营养针顶着身体消耗,估计早就支撑不到现在了。
葛云伦一脸苦涩道:“亓医生、余医生,不瞒你们说,不止一位专家说,就孩子如今的身体状态,连感冒发烧那样的小病都很难再支撑下去了。”
“你们,就是我孩子最后的希望。”
说到这,葛云伦的两个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