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颜眼眸慢慢地弯起来,露出一个温柔又无害的笑容。
“怎么每次看见我都这么紧张,我可是诚心诚意来跟你谈生意的。”
盛铭寒的心脏“咚咚”直跳。
“……谈生意?”
他现在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还怎么跟别人谈生意?
盛铭寒的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时颜,眼中充满了戒备。
“是不是薄津恪派你来试探我的?”
许时颜微微挑眉。
盛铭寒眼神中的畏惧不像是演的。
薄津恪用炸弹作威胁,把盛铭寒禁锢在盛家老宅,究竟有什么目的?
许时颜没空思考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安安救出来。
而且,把盛铭寒弄出去之后,她应该很快就能够知道了。
“你恐怕误会了,薄津恪如果想派人试探你,最起码也应该派一个能让你放松防备的人吧?”
说完,许时颜眯了眯眸,上下打量盛铭寒。
“不过,话说回来,我和薄津恪并没有公开结婚的消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妻子,警署保护个人信息的防火墙无人能攻破,你从哪里购买的消息,还是说,……是某个人给了你信息?”
盛铭寒咽了口唾沫,脸色发白。
“这与你无关!”
许时颜也不是非要现在得到答案,收回目光。
“好,那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是愿意继续这样像奴隶一样活着,还是愿意给自己赌一个自由?”
许时颜曲下膝弯,平视盛铭寒,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
盛铭寒嘴唇微颤,不可置信。
许时颜提出条件:“我可以帮你逃出去,但你得配合我,把安安从盛家带出来。”
听到“安安”两个字,盛铭寒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又白了几分,万万没想到许时颜竟然会提出这种条件。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安安是谁的孩子吗,薄津恪要是发现了,他绝不可能放过你,也不可能放过我!”
“我还没说要怎么样呢,怎么就这么害怕,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身上的这些纹身和孔钉?”
许时颜上下打量他,又露出了盛铭寒那熟悉的表情,嫌弃,嘲笑,漫不经心。
盛铭寒脸色发红,莫名有点无地自容,像是为了找回点面子,直视向许时颜的眼睛,语气幽幽,充满恫吓的意味。
“你真敢跟薄津恪作对吗,那个疯子,对待敌人可不像对待自己的妻子这么温柔。”
温柔?
妻子指的是她?
许时颜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和薄津恪相处的那些为数不多的时光。
她和薄津恪的关系,除了合作伙伴,顶多只算是合租室友。
非要说的话……也算是一夜情的对象。
虽然薄津恪不想承认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他,但许时颜早就从薄津恪身上熟悉的气息中把他认了出来。
薄津恪大概不想让人知道他去过琼州岛,还被人下药算计,所以才不承认。
大概薄津恪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的印象才格外深刻。
这也算温柔?
不过是对合作伙伴的礼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