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也跟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陈大嫂高高兴兴走了。
贾彦青扫了一眼小丫鬟。
小丫鬟上前来,自称奴:“大娘子,奴叫月儿。”
“你若不喜这个名字,也可自已取一个。”贾彦青坐下来,上下打量一眼祝宁:“这么有兴致,头不疼了?”
祝宁没有和他对视,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想知道多一点。”
贾彦青微微一笑:“不着急。兴许休息好了,明日就想起来了。”
祝宁:……别笑了,这么笑,真的很有变态的味儿。
但表面上,她乖巧应一声:“月儿,扶我去睡觉吧。”
然后想起来一个事儿:“我该怎么称呼你?”
“都行。”贾彦青面不改色。
“那我叫你彦青?”祝宁试探道。反正叫夫君肯定不可能。但叫贾县令也不合适,连名带姓就更不合适了。
贾彦青应一声:“好。阿宁。”
祝宁没忍住,搓了搓鸡皮疙瘩,然后赶紧去床上躺好,假装休息。
这个贾彦青忽然喊这么亲密,怪渗人的。
月儿赶紧扶着祝宁去了内室。
贾彦青坐在那儿继续喝水,也不知道想什么,就是看着祝宁的背影,眼底黑沉沉的。
原本祝宁还担心贾彦青要跟自已睡一起——毕竟说是夫妻,他真要睡,她要死活不同意,显得她有问题。
但好在贾彦青直接睡在了厢房那边的书房里。
祝宁松了一口气。但也趁着他不在时候,跟月儿打听事情。
只不过,月儿知道的东西也不多。她就是本地人,家里爷娘相继病死了,被小叔卖了的。之前在一个商人家里当丫鬟,商人后来要举家搬迁,她又被卖出来。
月儿的口音也比较重,有时候话说快了,都有点让人听不懂。
但看得出来,月儿很听贾彦青的。
如果要办点什么事,还是要防备月儿一点。
祝宁休养的第四天,脚就可以沾地了,只是还不太敢用力。
贾彦青几乎不过来,但月儿却时时刻刻跟着祝宁。
祝宁也就只能在后宅走动走动,连想去街上都不行。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
祝宁正午睡呢,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鼓。
“咚咚咚”地声音一下将她惊醒了。
“月儿,发生什么事了。”祝宁下意识问。
月儿神色有点害怕:“出命案了。只有出命案,才能敲县衙门口的大鼓。”
祝宁一愣,随后翻身坐起,下意识就去摸自已的白大褂和工具箱:“我马上就——”去现场。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祝宁自已就停住了。
对,她现在不是什么法医了。只是个后宅女人。
祝宁抿紧了嘴唇,心中烦躁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