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揪了下手帕,只好又寻别话。
不过薛泠只偶尔应一两句,陆雨薇本来是来气人的,却被气得忍不住:“姐姐这般性子,怪不得与夫君成婚三年了,也还是没个好消息。”
薛泠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我确实不比妹妹厉害,珠胎暗结、无媒苟合。”
“你——”
薛泠耐心早就耗尽了,“妹妹,这才几天,你就把那日母亲的话给忘干净了?”
那日敬茶之事成了陆雨薇的心头刺,如今薛泠提起,她自是难堪愤怒。
可薛泠搬出婆母,她反驳不得,只得咬牙忍下:“自是不敢忘。”
“姐姐,方才是妹妹说错话了,妹妹没旁的意思,不过是想着姐姐比我早进侯府三年,却还未有好消息,妹妹替姐姐着急罢了。”
薛泠见她还不忘讥讽,只觉好笑:“不劳妹妹费心。”
“妹妹如今身子不便,还是莫要四处走动了,既然妹妹无甚要事,便请回吧,我有些乏了。”
陆雨薇心有不甘,却还是起身离开了。
她人刚出了屋子,薛泠便唤碧月进来把桌上的茶水点心都撤了。
陆雨薇碰过的,她也嫌恶心。
只是碧月才进来,外面便是一阵惊叫。
薛泠神色一凝,忙起身走出去,只见陆雨薇摔倒在她的院里。
“疼,好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薛泠不曾想有这样的变故,脸色也变了几分:“翠月,快去请大夫!”
“你如何了?”
陆雨薇双眉紧皱,狠狠地看着薛泠:“姐姐你觉得我如何了?”
薛泠深知这时候争辩无意,让她的两个丫鬟把人扶回屋里。
因陆雨薇有孕,身子又弱,侯夫人便请了个府医。
翠月很快便把府医请过来了,所幸并无大碍,陆雨薇被送回倚翠苑。
薛泠松了口气,回头瞧见桌上的糕点茶饮还未撤走,她看着陆雨薇未饮尽的那杯茶水,心头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少夫人,这茶水和糕点,可换上新的?”
薛泠只觉自已多心,那陆雨薇若真的是想用那些伎俩,方才的那一跤,便是个好机会。
她收了心,挥了挥手:“撤下去吧。”
被陆雨薇这么一搅,薛泠本来欢快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许多。
碧月端着一碟切好的蜜瓜进来,这蜜瓜是前些日子婆母让人送到海棠苑来的。
薛泠前几日信期,匀了些送回伯府,剩下的便让人先放着,还是碧月见她今日胃口不好,便让人把瓜放到井里浸着。
蜜瓜在井里浸了大半天,自是清凉可口。
薛泠信期才过,不敢贪嘴,剩下的便让碧月分下去了。
青松带着人来的时候,薛泠才用罢晚膳。
“青松,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青松身后跟着的人,薛泠不禁皱起了眉。
“少夫人,得罪了。陆夫人今日从您这里回去后,便腹痛难忍,青松奉二爷之命,前来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