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甩头极力摆脱他,但是反抗几乎毫无毫无作用,她身上的保护被一层一层揭下,那人仿佛失控。
论力量,她显然不是对手。
慢慢地她也不知为何放弃挣扎,投降般任凭他处置,那人却在最后一刻突然反悔一样,停止了侵略。
他在黑暗中凝视她的双眼,她不看他,视若无睹,直勾勾看着远处无边的黑洞。
二人都沉默良久,空气停滞一般,只有双方清晰的呼吸。
欧绍文仿若清醒些,他抹掉唇上被她咬出的一抹血,捡起将衣服盖住她的身体。
男人坐在床边凝视她许久,仿佛叹了口气,然后躺下去从身后抱着她,一动不动,也没再说一句话。
窗外掠过流星雨,一道又一道,落入她已然平静又湿润的眼底,世界仿佛彻底静止下来。
她脑海中飘过花姐曾经对她说的一句话,我们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贱命。
但她从未同意过这句话,只是在权力和男人主宰的世界里,她们被迫被定义。
她不贱,她们也不贱,从来都不。
就算身体脏了,头脑也必须清醒,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但好在,欧绍文似乎还有残存的理智。
二十分钟后,她手扶着墙,跌跌撞撞回到船舱另一侧的房间。
站在门口,她心里如灼烧的一团火,久久不熄灭,如何也挤不出勇气来推开这道门。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昂威那双狠戾的眼睛,似乎隔着这堵墙,那人正在黑暗之中冥冥注视着她。
这燥热的炎夏,那股凉气却从脚趾直冲天灵盖,贯穿她整个身体。
今夜发生了太多事,她只想好好地躲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独自冷静一下,但她知道不能。
她仔细嗅了嗅自已身上的味道,确保没有异样,在门口踌躇半晌,终是整理完心绪后轻轻推开了门。
借助点点星光洒落,她看清了床上凌乱的被子,和被子下那片空空荡荡。
昂威没有在床上。
她觉得自已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站不稳,呼吸再次紊乱。
……
“去哪了?”
随着身后的门缓缓关上,熟悉低哑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她转头,向后踉跄一步,双手迅速捂住自已的嘴,不让自已发出过于惊讶的喊叫。
黑暗里,昂威倚在门边,轮廓一片模糊,只有一双眼里泛着冰冷的寒光。
这一刻,她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但她必须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