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迟疑了片刻,将手中的东西放回腰间,心想,等打铁花结束再说好了,现在先让她高兴高兴。
两人的话简短又小声,所有人又被打铁花吸引,并无人看见他们的动作。
只有吕文娟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恰好看见了霍珩谨慎又迟疑的动作。
她双手握成拳,暗自下决心,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堵一把。
待到徐飞月表演完毕,打铁花也落下帷幕,众人才从那场酣畅淋漓的表演中回过神来。
“太厉害了。”乔晚凝赞叹道:“也知道那样的舞要练多久。”
她也会点舞,但也只是自娱自乐罢了,上不得台面。
谢颜也感叹道:“都说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是怕是不容易。”
作为一个毫无“才学”,只会暗搓搓写话本子的“废物”,谢颜由衷地佩服那些钟灵毓秀之人。
像是方才徐飞月的那个动作,给她十年的时间,她都未必能学会。
“今日能观徐姑娘一舞,便是不枉此行。”乔晚凝笑的温柔。
大多人都知道乔晚凝身子不好,为了她的安全,乔丞相很少让她出门,难得有机会见到这样的美景。
“这有什么,等你成婚了,有的是机会来看。”吕文娟大大咧咧道。
谢颜听了却有些尴尬,她想到王夫人说乔王两家联姻之事,也不知道乔夫人有没有问过乔晚凝的意见。
乔晚凝一直爱慕宴徐行,而自己这个宴徐行的夫人竟然跑到乔家道船上,和她一共赏乐观舞,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虽然她和乔晚凝一直表现的很客气,但她们能感觉的出彼此的尴尬和不自在。
“那个,各位吹了半天冷风,也累了吧?我叫下人送些热茶来,大家坐下来歇息歇息如何?”乔晚凝作为东道主,热情地招呼着她们坐下。
众人也感觉有些冷了,刚想回答,却被便被吕文娟抢了话,指着水面道:“霍珩哥哥,你看船尾那边有人在放河灯,你陪我一起去放好不好?”
“不必了。”霍珩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要起风了,船面不稳,还是呆在船里为好。”
“怎么会?大家都在放。”吕文娟急急道:“听说放河灯可以祈福呢。”
“我不信这些东西。”霍珩地摆手,“要去你自己去。”
“你!”霍珩说话没有给吕文娟半分薄面,她直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霍珩就这么厌恶自己吗?
“不如我陪你一起吧?”乔晚凝开口道:“正好我也想放个河灯给祖父祈福,宴夫人和宴姑娘也一起去?”
乔晚凝这样邀请,谢颜也不好拒绝,笑道:“那便同去。”
吕文娟最想一起去的人还是霍珩,见谢颜也要跟着去,她眼睛转了转,转悲为喜,“好,那大家都一起去。”
人多就人多吧,正好一起做个见证。
于是几个人便相约去了船尾,
可惜的是霍珩半路上被乔家大公子劫了去,说是要和他一起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