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纾如实回答:“晌午时,御医一走,臣妾就让人去告诉您了。”
他压下心里的喜悦。
殿中安静,他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她主动抓上他的手,有些不自信的问:“臣妾有了身孕,陛下不高兴吗?”
“高兴。”他没犹豫,脱口而出。又目光认真的看着她,“你想不想这段日子去璟煦宫住着?”
媱纾想都没想便拒绝:“那怎么行,璟煦宫可是您的寝宫,臣妾怎么能去璟煦宫住。真去住了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瑾昭容小产的事情,已经让萧叙澜心有余悸了。
既然有人这么大胆敢害瑾昭容,那也必然有人敢来对媱纾腹中的胎儿动手脚。
他心里的担忧不少。
她温声:“玉照宫里的人臣妾都很信任,陛下得了空再来多陪陪臣妾,不会有事的。”
若是真住进了璟煦宫只怕是更招人嫉妒。
说不准到时太后也会坐不住。
“也好。”萧叙澜点头,“明日开始,朕多派几个御医过来,到时再派一小支羽林军守在玉照宫门外。”
“陛下这是在囚禁臣妾吗?”
他清冷透骨的眉眼中藏了一丝温存,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朕这是为你好。又没有不让你自由出入玉照宫。”
“那好吧。”她靠在萧叙澜的肩上,“那陛下希望臣妾肚子里的是个皇子还是公主?”
他不假思索:“都好。”
又侧头看着她,问道“今日是哪个御医为你请的脉?”
“是夏太医。”
萧叙澜没多想。
他虽然指派了张院使负责为媱纾请脉,可太医院的御医是轮值的,张院使又不是日日都待在太医院。
“明日再让张院使再来给你看看胎像如何。”
别人他不放心。
“陛下,臣妾觉得夏太医就挺好的,张院使毕竟是太医院的院使,他首要负责的应当是太后娘娘,还有陛下和皇后娘娘,臣妾也不好麻烦他。平日的平安脉就让夏太医过来吧。”
现在媱纾表现的越相信夏太医,一会儿的戏唱起来后,才能有理有据。
“不行,你就老老实实的让张院使过来。”他一口回绝。
御医们与妃嫔里暗里勾结的事情,屡屡不断。
他谁也信不过。
张院使如今已是太医院之首,从前他年轻时便是太后的心腹。
萧叙澜能完完全全的相信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