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爹娘房中出来以后,楚执柔就往放嫁妆的南厢房去了。
“娘子,你去哪啊?”徐州野好奇道。
“师兄给我的添妆,我去瞧瞧,你先回去吧。”
不好!
徐州野暗道糟了,赶忙跟了上去。
楚执柔的嫁妆丰厚,有专人看守着,需待她亲自核查以后,方可闭门上锁。
“少夫人好。”
“少夫人好。”
两个看守的护院看见楚执柔来了,纷纷行礼。
“嗯,起来吧,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好的,少夫人。”护院打开了门锁,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楚执柔抬脚跨过门槛,一进来,就看见屋子里堆满了各种箱子,满满当当,看起来极为震撼。
这些嫁妆有些是娘在世时替她准备的,有些是自已的积蓄,再加上师傅师兄他们的添妆,就算是养几个大家族都绰绰有余了。
楚执柔绕了一圈,什么都在,唯独师兄送她的那箱字画不见了。
广平侯府能有人大胆到如此地步?
“除了你们有谁进来过吗?”她眉心微蹙,面含薄怒,语气里带着隐隐的威压。
两个护院对视一眼,齐声道:“回禀少夫人,小的一直看守在这,没有人进去过。”
“没有人?你们可要想好了再说。”
楚执柔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询问他们,但她身上的威严和压迫感,让人不敢轻易违背。
两个护院明显有些慌了,两鬓间渗出细汗,惶恐地往楚执柔身后看了一眼。
徐州野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抬起手,在脖子间比划一下,警告两人最好嘴严点。
见楚执柔看过来,连忙掩着嘴假装咳嗽。
两人收到自家少爷的警告,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少夫人的冷眼撒谎:“千真万确,小的真的没有看见什么人进去。”
“呵。”楚执柔冷笑一声,目光仿若利刃一般透视人心,深不见底,“既然如此,那东西丢了就是你们的失职了,迟春,给我把他们绑起来,吊到树上各抽一百鞭,然后把他们赶出侯府”
“是,县主。”
迟春说完快步上前,轻易地将两人压制住,然后用绳子将两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两个大男人没想到一个小丫鬟竟然这么厉害,力道大得挣脱不了一点,那拳头砸在身上又痛又重。
俩人趴在地上不服气道:“少夫人,我俩三十几年为了侯府兢兢业业,你怎么可以毫无证据就用刑呢?我们要找老夫人主持公道!”
楚执柔眼中闪过一丝诧色,她没想到这广平侯府竟然还有这般不懂规矩的下人,许是老夫人以往太过仁慈了,让他们越发不知礼数,见到自已这个新妇就以为好拿捏。
看来今日得杀鸡儆猴了,不然以后老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出来蹦跶。
“是吗?你们可知如今侯府管家的是我,莫说是找老夫人了,就算是找侯爷都没用,按照大祁律法,下人行窃,当杖责五十,罚苦役三年,随后由主家自行处理。”楚执柔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随手挥手,“迟春,送他们见官吧。”
“好。”迟春扎起袖子准备来拽二人。
“娘子,别……”徐州野赶忙制止。
“怎么,你也要帮他们说话?”
楚执柔神色不虞,眸底郁郁沉沉的,盯着他压迫十足。
徐州野立马认怂,结结巴巴道:“不是的,其实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