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熏将染血的衣物塞进垃圾通道,又取出一套崭新的西装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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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形象重新变得体面,唯有眼底的血丝暴露了方才的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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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熏掏出怀表,指腹摩挲着怀表边缘,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思绪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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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皮相可以伪装,可旧伤骗不过老江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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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收钱时眼底闪过的算计,大副那贪婪的眼神,都在提醒他——这艘船已成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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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江阴码头的轮廓已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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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汽笛长鸣,“江渝号”
缓缓靠向江阴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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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熏压低了礼帽檐,拎着轻便的皮箱站在下船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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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笼罩的码头上,苦力们早已排成长队,等着装卸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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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锐地注意到,两名穿制服的警察正在栈桥尽头检查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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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的脚步声从身后靠近,石原熏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内袋,指腹触到那叠准备好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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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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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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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熏转身,将钞票塞进对方手中:“忽然想起江阴这边还有些生意,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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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快步混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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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中,他最后回望了一眼“江渝号”
——船长正站在驾驶舱窗前,目光阴鸷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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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副推开驾驶舱的铁门,脸上堆着不甘:“那姓张的就这么放走了?至少该再敲他几百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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