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岑家父子出现了,坐在杜泽和妞妞的旁边。
一个下午过去,岑远楷不仅没好,脸色看起来更差了,双目无神,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岑远楷又皮又霸道,其他三个孩子都不喜欢他。
他爸岑哲平也差不多,只不过大人和孩子们不同,多少还会做点表面功夫。
米欢和杜泽礼貌性问候了一下,问了两句岑远楷的身体怎么样。
岑哲平抱着岑远楷不停叹气,说没想到来录个节目让儿子这么遭罪。
米欢干笑两声就不再与他搭话。
小家伙忙着干饭,碗里堆得满满的,白爷爷田爷爷张奶奶都给他夹菜,他根本吃不完。
米乐一边吃一边往岑远楷那边看,小声问哥哥:“哥,苍耳子不是没毒吗?”
“嗯,是没毒。”
“那为什么岑远楷看起来病得很严重的样子。”
米欢摇头,猜测:“可能是体质原因吧,有的小朋友确实不太适应乡下的生活。”
坐在位置上面乖乖拿筷子吃饭的小家伙看见岑远楷总是在看他,眼神凶巴巴的。
小家伙吃饭都没法好好吃了,伸手去拉大哥的衣袖:“大哥。”
沈延对他笑了一下,摸摸他的后脑勺,冷着脸往岑远楷那边幽幽看了一眼。
岑远楷立刻缩回他爸爸怀里,身体不停发抖,几秒钟之后崩溃大哭起来。
熊孩子嚎啕大哭是非常令人厌烦的,除了他爸之外没人哄他。
岑远楷觉得后背痒得要命,伸手进去用力的抓,刚刚涂好的药全被抓没了。
随行医生撩开衣服一看,后背抓痕明显,指甲都抓出血了。
“可不能再挠了,挠烂了就很难好了。”
岑远楷忍不住,还想挠,被他爸一把捉住手。
“。。。。。。爸爸,我好痒,有虫子钻进去了,痒死我了。”
岑哲平皱眉:“胡说,哪有什么虫子。”
岑哲平一抽一抽的:“那个苍耳子上面有虫子。。。。。。”
他一直嚷嚷着有虫子,导演也没辙了,只得让他们回去休息,顺便让医生给他好好检查一下。
长桌宴这边,沈延勾唇一笑,就这么点胆子,还想欺负他弟弟。
吃完饭,三个孩子就在晒坝上面玩,其他嘉宾就和村里的爷爷奶奶们在聊天。
田爷爷知道他们明天就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有些浑浊的双眼落在苏宥礼身上。
他孤寡一生,没有结婚,守着自已的那几亩地生活。
临老了居然认识了这么个仙童似的小娃娃,可再舍不得也不是他家的。
“妞妞,你头发上面怎么还有泥巴啊?”米乐从妞妞的马尾上面捏下来一坨已经干了的泥巴。
妞妞双手抱着脑袋,皱起眉毛非常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见。”
五岁的孩子会自已洗澡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三个孩子下午实在玩得太脏了,肯定是需要大人帮忙的。
米乐被他哥按在水里洗了一个小时才洗干净。
妞妞眨眨眼睛说:“妈妈说我是女孩子,要自已洗澡。”
乐乐点头:“可是你爸爸也不帮你洗头吗?”
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自已洗澡其实也就是水一冲,挤一坨沐浴露往身上简单抹抹,然后水一冲,也分辨不出来什么干净不干净。
妞妞爱干净,这会儿知道自已头发没洗干净,立马就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