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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我为什么不能凶你？】

【哪儿有儿媳妇教训婆婆的？你知不知道我们那个年代，儿媳妇早上都得跪着跟婆婆敬茶，晚上还得跪着跟婆婆洗脚，说话那都得是毕恭毕敬，你竟然。。。你竟然。。。】

张妈看起来都要气炸了，眼底通红，青筋暴起，下一刻，竟然一巴掌扇到了我脸上。

【啪！】

我不假思索，直接一巴掌回了过去。

就是我忘了我手劲儿比人类要大很多，这一巴掌下去，张妈竟然被这大力带着旋转了几圈，直到一头撞到了镜子上才停下来。

她的血和张无精的血混在了一起，我凑过去，抽了抽鼻子嗅了嗅。

好香啊，我禁不住闭上眼又深呼吸了几下。

再睁眼，只见张妈惊恐地看着我，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都忘了要起身。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跨过瘫坐在地上的张妈，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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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无精领着他的一众小女友和张妈怒气冲冲地来找我：

【你为什么打我妈?】

我正准备卸妆洗澡，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回他：

【她先打我的。】

又漫不经心在他的复制粘贴一般的小女友们身上扫视一圈：

【怎么？给自己妈出气还带着打气的啊？】

不等张无精开口，这几个小女友就叽叽喳喳的开始吵了起来：

【我们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长辈，过来支持正义的！】

【就是就是，多少人想嫁进张家啊，你竟然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姐，现在不是古代了，还以为有母凭子贵这一说呢？】

更有会来事儿的，直接挽住了张妈的胳膊：

【阿姨，您放心，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您！当儿媳的，对婆婆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真是起码的伦理道德都没有！】

张妈一看这么多人给她撑腰，很是得意，本来还忌惮着我那一巴掌，怯生生地不敢说话，现在腰杆一挺：

【儿子，你可得给妈出气！你是她老公，管教她是应该的！】

张无精扯住我的胳膊就往床上一推：

【我知道是她先打你的，我就是问你为什么打我妈？】

我觉得好笑：

【她打我，这不是理由吗？】

张无精一脸阴沉着靠近：

【这当然不是理由，她打你，你就受着，什么叫孝顺你不懂吗？】

张无精两手交叉，骨节用力，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从你把钱扔老子身上的时候，老子就不爽，你该不会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像我们男人一样了吧？】

？？？

当初是谁被这个举动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么不贪财又洒脱的女人？

张无精已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用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我。

都这个时候了，张妈还不忘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