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虞樾的侧脸,用自已平生最温柔的语调轻哄:“安全的,这里很隐蔽,他们不会追来了。”
“而且外面下着雨,我们现在出去,反而不好。”
“阿樾乖,休息一会儿。”
虞樾不说话了。
男人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渐渐放松,青年信任地靠着自已,再次昏睡过去。
他抱着他,就像是抱着自已的全世界。
外面风雨呼啸,里面火堆噼啪,两人置身山林间,紧紧靠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挨了打,痛得躺在冰冷的床上彻夜难眠,冷宫黑暗森冷,外面风声如鬼哭狼嚎。
他最无助的时候,似乎也有人从身后轻轻抱住他,抚平他的伤痛。
又似乎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有的……
只是温柔的风。
……
天色暗沉下来,外面漆黑一片。
盛玄澈将洞口的杂草堆得更密了些,借此掩盖洞内的火光。
他取了点雨水,用树叶捧着,递向青年干燥开裂的唇瓣。
轻轻吻去唇角流下的水珠。
他摸着那滚烫的额头,心想果然发烧了。
虞樾双颊晕红,鼻腔中呼出的都是滚烫的热气,眼尾和眉骨都红了,男人惊讶于他生病时露出的媚态。
他知道虞樾不是那样的人。
青年再正经不过,于情事上一窍不通。
可偏偏有这么一具背叛主人意志的身体。
盛玄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自已好不容易烤干的衣服撕下一块来,浸了水,放在虞樾的额头上给他物理降温。
他抱着虞樾就像是抱着一个小火炉。
春日夜里寒凉,他却觉得处处躁动。
盛玄澈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已,一边观察着虞樾的情况,给他喂水换药,换额头上的湿布。
只是后来他嫌那叶子喂水不方便,喂上一滴能流下三滴,他就找到正当理由和人吻到一起了。
舌头疯狂搅动着,吸取着青年身体里的水分。
一时不知道是谁给谁喂水。
意识全无的青年只能发出呜呜的控诉声。
胡闹了一会儿后,盛玄澈终于良心发现,怕给人渴坏了,于是正正经经地喂水。
只是喂到一半又忍不住胡闹起来。
他惊讶于青年对他的吸引力。
最后直到把人的嘴唇都吻肿了,他才愧疚地停下动作,老老实实地抱着人等一切反应平复。
盛玄澈想,他再也放不开手了。
也许等他百年之后,下到墓里,都要拉着虞樾陪葬。
也许他死后,化为厉鬼,都要死死纠缠着虞樾,让他成为自已的鬼新娘。
这种浓烈的情感从何而来他不清楚,也许是一种本能,也许是来自日常相处……但,管它呢。
他不会再把虞樾送到别人身边了。
再也不会。